保姆脚步匆忙,恨不得消失在原地,像极了她小时候拿着不及格试卷看着妈妈气到扶额的手,想着这大戒指真闪耀。
爸爸推门而入就立刻拿起了扫把。
她换了拖鞋,听见大厅传来的棍棒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和一道熟悉的闷哼声。
响起一老者洪亮威严的声音,“知道错了吗?”
“你快劝一劝,让咱爸别生气了。谢康,你就这么狠心看着你疼爱的儿子这样……”
“别说了,老婆,我也于心不忍,可他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翟父以为翟阳回来就妥协了,从此将以前的事翻篇,懂事了就好,圈里几个人不年少轻狂的。
年轻人的荒唐事都可以被原谅。
结果这逆子才回来几天,就鬼迷心窍张口就是离婚。
先前逆子去找那个男人,他全当不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圈子,只要不摆在明面上,有个情人就有吧。
私下玩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果要闹到离婚,甚至绝后,那绝对不行。
翟母不忍儿子的惨状,转头。
就看见儿媳穿着拖鞋,拎着包呆呆的看着这一幕。
“哇哦。”她说。
翟母正期盼于崔静这个当事人之一能帮着劝一下,听到她这个反应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崔静收敛自己的幸灾乐祸,走到翟阳面前。
他这样跪在地上,脊背弯曲,抬起一双冷漠而水润的双眸,就如在对着她祈求一般。
前额垂下的发被疼出的冷汗润湿,他西装脱在一边椅子上,上半身衬衫被薄汗打湿,其下的肌肉纵隔贵张。
“你回来了。”他垂下眼眸,“请回避一下。”
“我不是当事人吗?翟阳。”崔静走近他,感叹了一下他狼狈的姿态和美好的肉体。
她恶趣味的去抬他的下颚。
老爷子这事干得还算满意。
“崔静说得对。”老爷子敲了敲拐棍,“崔静,你留下,听听这逆子怎么说,才刚结婚就要离婚,当婚姻是什么儿戏。”
离婚?太好了!
“我这么爱你,你要和我离婚。”崔静敷衍的添油加醋。
“我必须要离婚。”翟阳语气平静而坚定,他抬眼,清醒的感受到了她的言不由衷,她在幸灾乐祸。
同时因自身当下的处境有些羞耻,耳根微红。
他们的婚姻早就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