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在他心里的人一直放不下时,破裂在她开始频繁和一个男人聊天时。
离婚对彼此都好。
“可我这么爱你,看着你这么痛苦我不忍心。”听到她这么说老爷子满意的点头,可她下一句让老爷子点头的动作就此卡顿。
“可如果你真的很痛苦的话,我会成全你,毕竟我这么爱你。”
“嘶,心怎么这么痛啊,脚也疼。”崔静皱眉,脚是真痛,今天走的路不少。
她夸张的捂住胸口,没等其他人说什么,就又火上浇油的说了几句起风的话匆忙上楼。
上去了就再也没有下来。
她门半遮掩,闷棍声音传上来。
楼下一阵鸡飞狗跳,女人的解围声,男人的怒骂声、斥责声。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她只觉得欢喜。
崔静关上门,世界清净。
窗外下起瓢泼大雨,天潮地湿,天上的河落到地上,世界白银银一片,也灰暗昏黄。她在浴室洗漱,浴室下起同样的雨,云雾缭绕。
吸饱了潮热水汽的崔静缺氧的推开浴室门,新鲜空气和冷风涌入鼻息。
她上去把窗关紧,近距离感受了一把雨的沁凉,窗台积水很多,窗帘直往下滴水。
风大到玻璃窗都挂不住雨珠,雨势越发潦草。
她向窗外瞥了一眼。
外头园艺师精心打理的庭院、花木经过风雨肆虐,如被遗弃的郊外。
雨打芭蕉,蕉叶低头。
——雨中一个跪着的孑然身影。
。。。。。。
半夜敲门声响起,崔静敷着面膜去开门。
入目一张俊朗带着病态潮红的脸,气息冷淡,从里到外湿透,像溺水的人爬出那条将其溺毙的河流。
翟阳被老爷子以“不想看见他”为由,赶到室外继续罚戒,男主的悲壮和天气挂钩,雨说下就下,他跪着很快全是浑身湿透。
几个时辰后,老爷子举伞去看他。
“如果你再这么执迷不悟,就要小心那人的名声和安全了。”
翟阳当场只觉得一口腥气涌上来,又若无其事咽下去,“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
“好,这才是好孩子,既然一开始是你执意要娶静静为妻,那么你们就好好在一起。”
“好。”翟阳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