奂月人都傻了,在北辰砚的眼神示意下才后知后觉追了出去。
“辰砚哥哥。”张言儿双目含泪,委屈巴巴的望着北辰砚。
北辰砚冷意不减,“今日事,同你有几成关系?”
“没有。”张言儿不住的摇着头。
“辰砚,我自幼就不爱同那些女人打交道,又怎么会做下此等恶事,何况王氏是我嫂嫂,还有我舅母,她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就算伤害我自己,都不会害她们呀。”
“一定是林思棠,她不喜我同你亲近,才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你我青梅竹马,你当信我才是。”
“她是我妻子。”北辰砚疏朗的眉宇阴沉无比。
他意思明显,林思棠是妻子,而她,只是个外人。
“往后诋毁我妻子之言,莫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一句,否则,我动手,可比她狠多了!”
张言儿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浑身血液都僵住。
“北王府,从今以后你不必再去,安安分分,你就还能保住义女的身份。”
“二公子。”奂月去而复返,垂着头禀报,“少夫人让奴婢问您,您走是不走?”
“……”小肚鸡肠的女人。北辰砚心中腹诽,唇瓣却不由自主的勾起,“走。”
他抬步离开,冷冷扔下一句,“今日,你死去的爹娘又救了你一命。”
人都走了个干净,张言儿脚一软,噗通一声摔坐在了地上,一脸绝望,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的流。
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是,若非她爹娘对青州的功绩,他会杀了她。
他对她,竟全无半分情意!
哭着哭着,她眼神阴狠了起来,都是林思棠,都是那个贱人,不仅坏了她好事,还当着北辰砚的面打她,让她颜面尽失。
以往她不曾出现时,辰砚哥哥从不会如此对她,都是那个贱女人,只有她死了,一切才能回到从前,她就还是辰砚哥哥疼爱的妹妹。
她坐在地上,死死瞪着双眼,满脸的戾气。
突然有一道黑影遮住了屋外的阳光,她身影折射在地上被拉的很长,淡淡的一团笼罩在张言儿的身上。
她转头向门口看去,还不及收敛面上的阴狠神色。
“舅母。”
柳氏立在门口,脸色冷淡的凝视着她。
那个乖巧可怜的小丫头,是何时开始,竟长成了这副狠毒骇人的模样。
张言儿连忙收敛了神色,眼泪流的更凶了,“舅母,舅母。”
她一声声喊着,哭的泣不成声。
终究还是疼了十几年的孩子,柳氏终是没能狠下心,抬步走了进去。
“我知错了,我知错了,舅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算计你的,是…是林思棠逼我,当时那个场景我没办法,就只能将你说出来。”
张言儿抱住柳氏的腿,哭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府兵告诉我,是你吩咐他们,不管发生什么动静都不要管,只要张夫人不离开张府就行。”
柳氏语气平静,“言儿,从一开始你就设计好了,要对世子妃动手,你了解我的性子,故意将那些讲予我听,又让薛氏坐我旁边,就是为了让我透露给薛氏,你从一开始,就已经将我算计在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