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在林思棠看出端倪后,毫不犹豫的将她供了出来。
所以,这一切根本与林思棠逼不逼她没有关系,柳氏心寒的,是她的不择手段。
“这么些年,我待你不薄啊,我将你视如己出,你怎能…”
张言儿愧疚的垂着头,一直哭,“对不起,舅母,言儿真的知道错了。”
“我一开始没打算害王氏的,可她偏处处看重林思棠,对她袒护有加,舅母不知,我之所以会被赶出北王府,也是她在背后撺掇的,让我如何不恨。”
“这才一气之下,生了歹心,舅母,您就原谅言儿这一次吧。”
柳氏垂头看着哭的可怜兮兮的张言儿,心肠终是软了下来。
“言儿,你糊涂,王氏肚子里还怀着世子的骨肉呢,她一旦出事,二公子就算将张府翻个底朝天,也定会追究到底,你只想着出一时之气,可曾思量过该如何收场!”
张言儿空洞悲戚的开口,“他说,从今往后都不许我再踏足北王府。”
最后那句话,她没有告诉柳氏,怕她知晓会更加生气,恨铁不成钢,连爹娘最后的一点情义都毁于她手了。
“舅母,你说,我该怎么办,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了这样呢。”
柳氏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心疼的拥在怀中。
……
“夫人今日真飒。”马车中,北辰砚眼眸发亮的看着对面沉着脸的林思棠。
她睨他一眼,别开脸不想搭理。
她人都出了前院了,他还待在屋里没有出来,许正安慰娇人呢。
若不是她让奂月去叫,他指不定要待到什么时候。
愈想林思棠愈不痛快,她怎么就让奂月去了呢,就该让他留在张府,永远都别回墨香居了。
北辰砚多聪明,立时往她身旁凑了凑,笑说,“脚是不是很疼,回去夫君给你擦药。”
“不用,我心理强悍,不用你哄。”
“……”
林思棠不着痕迹的睨他一眼,忍不住幽幽开口,“我打了张言儿,你不心疼,不生气?”
北辰砚眨眨眼,“你发那么大的火,是心疼大嫂,将大嫂当做亲人,亦是为了我,我为何生气?”
“……”林思棠哼笑,“你倒是会举一反三,自作多情。”
北辰砚笑而不语。
林思棠默了默,还是开口解释,“我不喜欢张言儿是真,但却不会平白迁怒于人,大嫂遭难,她有绝对的责任,至少是事件的推动者。”
“嗯。”北辰砚点头,趁她猝不及防之际,将人一把拉进了怀里,低声说,“你不用向我解释。”
他唇瓣贴在她耳廓,“思棠,方才你那一巴掌,当真是惊艳到我了。”
喷洒在耳廓脖颈上的热气又酥又痒,尤其是那辗转在肌肤上的点点温凉,令林思棠小脸通红,犹如坐在一片小舟上,随着湖水起伏而来回荡漾。
“别闹。”
“在张府我就想这么做了。”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厮磨挑逗着。
“思棠,你今日好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