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犯了什么罪,我只知道他是我丈夫!刘若风,这又关你什么事?在洛阳,我没有亏待你吧?”
“夫人,你不知道,司马月既是国贼,又是我妻子的灭门大仇人,于公于私,我都要他死!”
“刘若风!你想拖延时间,可是,你有本事挡得住我吗?!”紫夫人话音一落,立即剑挟风雷,幻化漫天剑影,飞速向刘若风罩来。因为她救夫心切,一出手就是凌厉无匹的杀招!
………【第一百四十五章 婚宴】………
刘若风并不退缩,拔剑相迎。麒麟剑化作一堵剑墙,一道光幕,将紫夫人凌厉的攻势消解。但听得“乒乒乓乓”密如爆豆般的骤响,是两人双剑相交所发出的声音。
紫夫人一击不中,大为吃惊,挥剑再攻,一边道:“刘若风,想不到你在武功上竟有如此造诣!是不是你练就了酒圣所传的秋水功?”
刘若风诓骗紫夫人说:“是啊,酒圣的秋水功真厉害!夫人,你想不想知道秋水功的全部口诀?如果想知道,就请立即住手!”
紫夫人并未住手,但她的一招一式已不如先前那样狠辣。
刘若风问:“夫人,这些兵将是你引来的吧?大势已去,你何苦如此?”
“救我丈夫,天以地义!王爷那么多朋友部属,竟只有邓昌一人肯来救援,真是可恨!”
刘若风打起精神,全力与紫夫人周旋,感觉自己勉可应付。
两人在房上斗得精彩,引来下面很多人注目观看,有些兵士竟忘了敌人的存在而被对方所伤。司马烟芸忧心地看了一会儿,见刘若风竟能,才放下心来,暗喜刘若风的武功已经远胜于己。
突然,一股叛军冲破了防线,杀入刑场。司马锐指挥羽林军抵挡,双方混战在一起。叛军一名校尉奔向司马月,挥刀斩断了一条绳索。
司马烟芸见状,急忙冲过去,猛攻数剑,杀了校尉。她看看周围混乱的局面,又有叛兵赶来。想起全家被族灭的惨状,司马烟芸悲愤满腔,大喝一声:“老贼!今日叫你血债血还!”挺剑刺入司马月腹部。
司马月痛苦地瞪大了眼,却叫不出声来。司马烟芸高举滴血之剑,但看到司马月因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苍老的脸和鲜血浸染的衣衫,胸中的仇怨似乎一下子消解,举起的剑久久刺不下去。
这时,忽闻司马锐高喊:“午时三刻已到,行刑!”司马烟芸收剑纵过一旁。
紫夫人听得“行刑”二字,心中大急,道:“刘若风,算我求求你,你放我过去吧!司马月或许害过不少人,但他对我很好,我不能不管!就让我带他隐居山林,不闻世事,从此消失,好不好?刘若风,你也是有妻室的人,应能体会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求你成全!”
刘若风听紫夫人言辞诚恳而悲切,想起自己和司马烟芸差一点阴阳相隔的感受,心中一软,收剑跃开。紫夫人飞身扑下,大叫:“月哥!”
然而,为时已晚。车兵已将马车启动,司马月的四肢已被活生生从躯体上拉下三块(校尉砍断了一条绳索),筋断肉现,鲜血淋漓!头部虽没被拉脱,但颈上的绳索早已勒得司马月气绝身亡!
“月哥!”紫夫人悲呼着,急挥剑断索,抢回司马月的手、脚放在尸体旁。
司马锐命令放箭。紫夫人拔开箭雨,褪下外套裹起司马月尸身,越房遁去。
方伯亭率军来援。邓昌所部眼见东州王已死,无心再战,一哄而散。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到府上辞别王蹈。王蹈见坚留不住,便赠予银票万两,直送二人到城外。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买马南下。一路上,司马烟芸虽然仍是挂念着儿子一凡,但心境已开朗许多,和刘若风说说笑笑,甚而在他怀里撒娇。刘若风的忧虑去了一半。
四月七日,到达广陵城。两人先在约见天魔、地魔的北城门搜寻一番,并无二魔的踪影,便入城等候。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在“鸿运”客栈住下。
午餐时,进来两个穿一身皂色排扣短衫的汉子,向人们散发大红喜帖,见人一张。
刘若风大奇,忙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四月八日,本帮大小姐田贞风与太守公子公孙宣大婚,欢迎各方朋友莅临。无须备礼。盐帮敬具。”原来是盐帮大办喜事。
听邻桌人议论道:“盐帮办事真是大气,逢人便请,还不要人家送礼。”“以盐帮的财势,谁敢和它相比?”“听说他们老帮主过世一年后,还没有确立新帮主。老帮主膝下无子,新姑爷大概会是新任帮主吧?”“管他谁是帮主,反正你我是没有那个福气的。喝酒!”
刘若风问司马烟芸:“芸妹,咱们是否去凑凑热闹?”
烟芸笑道:“呵呵,你想看新娘子吧,我就随了你的意啦!”
刘若风也笑道:“哈!哪个新娘子有我的芸妹好啊?我是想,如果日魔月魔在城中,咱们也许有机会碰上他们!”
提到儿子,司马烟芸便心中一紧。两人议定,明日前去参加婚典。
盐帮总坛座落在广陵南城,气垫恢宏,若只论占地大小,堪比洛阳皇宫。盐帮以东部沿海一带的盐民为主,以晒盐、贩盐为业,帮众数万,乃当世天下第一大帮,财力之雄,其他帮派无出其右。汉朝武帝时,为了充实国库,曾将盐铁收归官营;但是后来,随着中央政权的削弱,盐业又逐渐在民间发达起来,盐帮的兴盛就是一个注脚。广陵城东面近海,南接运河,交通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