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遍了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药店,有噬心草的不过才区区四五家而已,这四五家的存货全部被我们买了过来,相信这方圆百里之内的地方,绝对再找不出其他的,这么说来,那不知是蛇还是人的东西想要治好身上的伤,就不得不来找我们了。”
方兰生归来时候大包小包带了不少,光这么乍一看,不像是一个神仙道士,倒像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年少轻狂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们能想到的东西恐怕别人未必不会想不到,只是李玉湖,你的碎心掌确认是你自己的独门武功?而不是从别处学来的?”
司马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李玉湖微微瞥了一眼司马云。
“我身上所有武功皆是我融合三道真义融会贯通而来,并不是烂大街的东西,不然你以为我一个人生活了那么多年在干什么?他们能模仿出碎心掌的伤势,但绝对跟我自己的掌力完全不同,只要被我把上一次脉搏便能晓得。”
李玉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也不知是谁走漏消息说是这方圆百里的噬心草都被一群年轻道士给购买了去,甚至连这群道士下榻之处都说的清清楚楚,以至于不过半个时辰时间,不同程度伤势的老百姓与江湖游侠儿便踏破了这客店的门槛。
熙熙攘攘。
李玉湖一阵头皮发麻,难不成自己真要一一把遍这么多人身上脉搏?
“敌人果真是狡诈,这么多人身上伤势不同,单凭把脉如何能把的出来这么多?反正他们要的不过是噬心草。”
剑无求把玩着这通体墨绿的枯草。
“只要咱们把这噬心草牢牢扣在手心里不放出去,那人就算有天大能耐恐怕也奈何不了我们。”
“这可不行。”
司马云摇摇头。
“若是我们果真那么做了,恐怕立马便会被这城中百姓一锅端了,噬心草要给。”
司马云也感觉阵阵头痛。
“想来想去也只有麻烦李公子你了。”
他看向李玉湖。
“我们会在这群人中寻找最有可疑的人,那人既能幻化成蛇,想必身上也定有与众不同之处,应该不会难以发现。”
李玉湖就此大开诊治,替这些被人指使而来的伤患一一把脉,司马云几人就倚在二楼观看这些伤患中最有可能的人。
这般亲自操劳一直到三更半夜才算完毕。
清点今日里遇见的伤患,司马云道。
“今天来的这些人,你们可曾发现什么端倪?”
剑无求道:“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来的好像都是一些普通人,受的也都是被人以掌力所伤的内伤,不过咱们李大公子说他的碎心掌那么厉害,应该不至于这么没有威力才对,难道他们只是为了混淆视听。”
“我看不然,至少在今天的人当中,我发现了两个很有趣的家伙。”
司马云默念今日里遇见的最为有可能的两个人。
一个落魄书生,一个贼眉鼠眼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
李玉湖在诊至那落魄书生时候也有些诧异,这天下都说寒门士子,但又有几个士子是真正出身寒门?也有人说穷书生,但真正的穷书生其实也并不多见,毕竟若是家里没有一点家底,想要耗费数载光阴只读书,也并非那么容易办到。
可眼前这位却是一位实打实的穷书生,从上到下无不透露着一个穷字,除此之外还带着一股文人墨客骨子里的酸味,一件衣裳早已洗的变了颜色,差不多绝对算得上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种,脚上一双布鞋也几乎磨的只剩一块布连着。
李玉湖当时有些不确定道。
“他们这些人的伤是被人以掌力所伤,那么你的伤又是怎么来的呢?”
李玉湖看向这个恐怕走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的与乞丐一般无二的穷书生。
“我不信有人这么丧心病狂,连你这么可怜的人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