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莹睁大眼睛:“黑气?”郭夫人整日拜神礼佛,郭秀莹也陪伴在侧,最信这些话了。前些日子,郭夫人病倒,还请了许多术士驱邪,但都无用。
郭秀莹身边只跟着婢女喜鹊,廊上也无人。清辞就叹口气道:“我本在宴席吃酒,总觉眼前有股黑气缭绕,就出来透气,没成想算了算了,不过在下的胡言乱语,姑娘只当没听过。”
清辞摆摆手,说着便要走。
郭秀莹叫住她:“您请说。”
府上的东南角,是妾室的所在地。大都是不得宠爱的女子,或是来客献舞,或者让交好之人把玩,亦或者送人。
总之,是州牧腻了的。
齐桂明就在此处。
说起齐桂明来,简直让郭秀莹咬牙切齿。那齐桂明虽然毁了容貌,可身段风情不减。
郭秀莹恨恨道:“我母亲因着这些妾,已经很是伤身了,齐桂明如今虽然不得父亲宠爱,可难保”她自知失言,闭嘴不再说。
清辞见齐桂明皱着眉,她也佯装愁苦,叹息一声:“是啊,容貌惊人,难保往后不起来,到时成了州牧的心头爱怎么办?”
郭秀莹道:“正是这个理!”她一顿,又问:“先生方才说的黑气,难不成”
清辞闭着眼睛,将右手抬起,拇指依次捻过其余四指,来回了几番,睁开眼睛便瞧见郭秀莹焦急的神情,她不急不慢点点头。
郭秀莹道:“我就知道!我、我这就派人去杀了她!”
清辞道:“不可,姑娘与夫人皆是心善之人,若是因此犯了杀戒,后果不堪设想。”
郭秀莹暂且放下这个想法,问他:“那该如何是好啊?”
清辞沉思片刻,一直没说话。
郭秀莹的心情已经很紧张了,但见面前这人,年纪轻轻,气度却了得,很有大师风范,尤其他并不说金钱,也不似往常那些骗钱的江湖术士。
他容貌又清俊,第一面上就让人心生好感。
郭秀莹急急地等待着。许久,就听他道:“我算出来了,贵夫人这病,确有邪物冲撞的缘故。只消将其捉住,且要不动声色地捉,放到寺庙,便可化解煞气,夫人的病也就好了。”
郭秀莹就问:“当真如此,可是要将她放到寺庙里,如何才能不动声色地放?”
清辞摇摇头:“天机不可再泄。”
郭秀莹只十四岁的小姑娘,身边的婢女也不过十二三,二人被清辞的一番动作唬住,只急声道:“先生帮帮忙吧,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