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丫鬟跌跌撞撞从后院跑出来,神色苍惶:“老爷……被禁军押走了……”
&esp;&esp;沈沉璧转身就往外跑去,跑了几步才想起来,那可是禁军,只听皇命的禁军。他回头看向小丫鬟,声音都颤抖了,“禁军拿人可有说明什么事情,还有我母亲呢?”
&esp;&esp;“说是……说是老爷涉嫌谋害皇嗣……”
&esp;&esp;沈沉璧整颗心沉下去,果然是这个罪名,梅妃,好狠的梅妃!他转身朝外跑去,留下交代,“你们照顾好母亲,今天不要等我回来。”
&esp;&esp;他要去找云歌,她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
&esp;&esp;沈太医下到大狱这么大的消息,自然很快送到白容手中,他让家将下去,只字不提这场会让后宫闻之色变的风波,他不想因这些芝麻小事破坏两人难得的相处。
&esp;&esp;所谓言官,其实是个会打嘴仗又不讨好的职位,当初这人自荐为刀子,一句宁得罪女人也别得罪文人,令自己鬼使神差地收下她做谋士,可是算着有这么一天?
&esp;&esp;白容坐在棋盘前,掂玩着手中的帅棋,看对座之人,眉头紧锁陷入苦思,嘴角微微翘起。用了半晌,她终于掂出一颗,那是一颗「车」。
&esp;&esp;红车六进五,黑马六进七,是招反杀。
&esp;&esp;白容眉眼一挑,棋技不错,往常这招他可没输过。
&esp;&esp;“草民谢侯爷承让。”燕云歌一笑。
&esp;&esp;弃象陷车的小把戏,自己许久未下象戏,差点被骗过去。
&esp;&esp;白容兴致高昂,“再来一局。”
&esp;&esp;燕云歌想到西军一事,也有心趁此探探消息,颔首就道:“草民却之不恭。”
&esp;&esp;正重新摆棋,门外有人回禀,“侯爷,定国公府有帖子来。”
&esp;&esp;“拿进来。”白容眼皮都没抬。
&esp;&esp;燕云歌从家将手中接过帖子,确认了是柳毅之府上的,心中意外了一瞬。
&esp;&esp;“写得什么?”白容问。
&esp;&esp;燕云歌看了看,递给白容,“定国公府上的老夫人请侯爷府里的女眷去赏梅花。”
&esp;&esp;白容哼了声,不屑看,只道:“不是被那疯子砍光了,还邀人去看什么。”
&esp;&esp;燕云歌也想不通,想到莫远说的柳毅之和白容昔日还是同窗,她翻来覆去看这帖子,一脸奇道:“侯爷与国公府素无往来,老夫人怎会给侯爷府上下帖子?”
&esp;&esp;白容呷了口茶,漫不经心说:“不巧与那疯子一同读了两年书,这家老夫人倒还值当给个面子,至于其他,终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esp;&esp;看来关系不好。
&esp;&esp;燕云歌正想着,却见白容突然凑近,他嘴里的茶香直冲脸面,吓得她往后躲去,肩膀却被用力按住。
&esp;&esp;“上次的事,你想好没有?”
&esp;&esp;燕云歌愕然,“侯爷说的是……”
&esp;&esp;“自是娶你为妻之事。”
&esp;&esp;……
&esp;&esp;大藏经中空是色,般若经中色是空。
&esp;&esp;若是从头将看起,便是南柯一梦中。
&esp;&esp;——出自志公禅师的《劝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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