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邵奕峰被人抬走,他的两个跟班也被从河里救起。
在只有零上几度的河水里,冻了数分钟之久,这两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也吃不消,嘴唇冻得紫,一直打着喷嚏。
当然,这两人心里有鬼,打死也不敢看我。
在场的,没有谁是傻子。
大家都猜测出来,刚才肯定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只是碍于邵奕峰的身份,没人敢细问。
杜导亲自把我扶起来,带回了剧组包下的酒店。
小县城里,酒店档次高不到哪里,也就比以前的招待所干净一些。
房间里,杜导给我倒了杯刚榨的甘蔗汁,说是老乡的土方法,能够解酒。
喝下肚子之后,我慢慢的觉得好了一些,似乎还真有效果。
“林兄弟,”杜导陪着我,斟酌着说道,“峰少这个人向来顺风顺水,所有人都捧着他,他难免有些膨胀。如果他惹怒了你,那我替他向你赔罪。他的父母跟我交情不错,峰少算是我的后辈……”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幸亏当时没对邵奕峰下手,否则还真麻烦。
他想扔我下河,反而被震断一条腿,似乎也说得过去了。
“兄弟,你多担待一点,遇事别冲动,”杜导说,“很多人并不象表面这么简单,背景深的不少。”
“嗯。”我郑重的点头。
杜导也算阅人无数,他的圈子肯定能接触到不少牛人。
既然他都这么说,我肯定要虚心听着。
倘若邵奕峰就此收手,我也不介意放过他。
万一他不知好歹,仍旧来纠缠,那就不好意思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居然是制片人老鲍跑过来。
看见我在场,老鲍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有事尽管说。”杜导说道,“我们剧组光明正大,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老鲍点了点头,说,“杜哥,外头有几个本地混混,跑来跟我们收劳务费。”
“他们要多少?”杜导皱了皱眉。
老鲍苦笑,“倘若要得少,我就直接给了,可这几个狮子大开口,说要十万块。”
“有点过份了。”杜导也摇头叹息。
“杜大哥,怎么回事?”我缓缓的坐起来,试探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