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弱者只能以死亡来维护生存的尊严。
除此之外,再无它路。
“从来都是我与阿娘一起,笑父亲古板不知变通。临死方知,原来我也同父亲一般心性,宁死不辱。”
冰绡艰难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丝惨然笑意。
牙齿狠狠用力——
一打檀郎
28一打檀郎
吁——
嘶——咴——
疾驰的马车似乎遇到了什么障碍物,陡然停了下来。飞奔的枣红色大马被赶车人猛地勒住嚼头,前蹄陡然离地,连带着将马车前轮掀起,在空中滞留一瞬后重重落地,发出“咕咚”一声闷响。
冰绡在车内只觉身子不稳,而后不受控制地从车头摔到了车尾。
“呃……啊!”
太子的腰背撞到了车椅边缘,虽有软毯包裹,仍不免吃痛。
刹那间的变故给了冰绡逃脱虎口的绝佳时机,她迅速从太子身上爬起来,身体蜷成一团,兔子一样从车窗跃了出去。
太子恼怒极了,红头涨脸地爬了起来,掀开车帘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杀才!怎么回事?”
车夫也吓得不轻,见状慌忙跪地磕头,一迭声地“饶命、恕罪”。
太子一抬眼,却见到斜前方停着一驾黄顶软呢小轿。
一位身量纤纤,形容娇怯的宫装女子疾步下轿,纤眉弯目下一颗朱砂泪痣因情急而红得发艳。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日这赏花宴席名义上的东道主,九公主明意。
冰绡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甫一见到明意便如见了救星,一滚身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向她跑来。
明意一见她衣衫不整、形容狼狈的模样,一颗心直直坠了下去,整个人快步迎上前来,一把将冰绡揽在怀里。
再看向太子时,素日里怯生生的面孔罕见地带了怒容,声音清冷寒肃。
“皇兄连伦常都不顾了么?”
太子作为皇帝唯一的儿子,又是皇后嫡出,自小娇生惯养,任性跋扈惯了,素来对一众妹妹不假辞色,谈不上什么手足之情。
九公主生母身份低微,她又是个怯懦的性子,在宫里惯是做隐形人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司徒静才敢假九公主之名设下此局。
若换做是贵妃娘娘所出的十公主,司徒静恐怕就要仔细掂量掂量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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