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嫣然赶紧道:“月娘姐姐,萧执衣已经醉了,就少喝一点好了,免得耽误了明天的行程,怎么明天还要去录囚呢。”
萧家鼎笑嘻嘻看了长孙嫣然一眼,手一挥,道:“没事,两位天仙一般的美人来了,岂有不饮酒作陪的道理。换大杯!”
原本萧家鼎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在酒桌上提劲,当初乌海燕就是这样被他整治得钻桌子脚了。现在武月娘又提劲,他自然是不会退缩。不过,武月娘跟乌海燕不能相提并论,这位很可能要成为自己的妻子,是将来的大靠山,自然不能让人家丢丑。因此,他没有主动邀杯,而只是被动地应付接招。武月娘连续跟他痛饮了三大碗,武月娘已经感到不行了,萧家鼎却还是那个样子。武月娘这才知道,这小子酒量之宏大,不是自己能整治得了的。
于是,她又撺掇长孙嫣然敬酒。长孙嫣然却不听她的,只是微笑看着萧家鼎。
夜深人静,酒宴这才散了。各自回去安歇。
次日早上,萧家鼎跟着侯长史来到城门口,恭送李恪夫妻进京。因为这次李恪进京是悄悄走的,所以只有不多的人知道,没有什么人来送别。当然,长孙嫣然和武月娘昨夜就住在王府,是要来送别的。她们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还以为李恪只是寻常的回京城休养,所以说话唧唧喳喳很是热闹,这倒把萧索的气氛扫去了不少。
李恪单独跟萧家鼎说话时,低声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讨得武姑娘的欢心,那这件事情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我明白,我会尽力的。”
“你能做到!我相信!”李恪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看着他说。
萧家鼎自己心里却打鼓,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他倒也信心满满,可是对武月娘这个琢磨不透的刁蛮女子,萧家鼎当真没有半点把握,别看先前逃走的时候,她曾经强逼着长孙延他们回来救自己,可是,见过她太多演戏了,萧家鼎对看见的东西也未必就相信。
唐临也单独跟萧家鼎说话,他脸色沉重,低声道:“这次长孙无忌下了狠手,王爷只怕难过这一关,我们原先的计划……,唉!只怕不行了,你有才能有抱负,将来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好好努力吧,至于我们的计划,只怕没机会了……”
萧家鼎见他神情黯然,知道他到底会东山再起的,便宽慰道:“唐司马不必灰心,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吧!”唐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雅娘不带走,她就像我女儿一样,我不愿意她跟我冒险,我知道她很喜欢你,如果万一我跟着蜀王倒霉入狱了,你就替她赎身收在你身边吧。”
萧家鼎听他把话说破了,稍稍有些脸红,忙道:“唐司马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至于雅娘,我一定会照顾她,请你放心。”
“嗯!”唐临挥挥手,上了马车。
看着李恪携妻子杨王妃也登车,在侍卫队的护卫下远去,萧家鼎突然有一种悲凉的感觉。这种已经知道对方的悲惨命运的滋味,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超然清爽。
送走李恪他们,萧家鼎他们回到衙门,这边录囚的队伍也准备出发了。唐临交代他若是唐临出事,就替雅娘赎身纳为妾,唐临这次去不会出事,所以这件事倒也不急着办,再说了还有长孙嫣然这个小醋坛子,她要是知道自己两个青楼女子在身边,又不知要掀起多少酸海醋浪。
李恪给武月娘和长孙嫣然各自准备了一辆豪华马车,为了两人的安全,两人都男扮女装,作为李恪特邀的法律顾问身份参与录囚。萧家鼎也见到了武月娘的贴身保镖龙婆婆,她的一条腿断了,李恪给他做了一对纯钢的拐杖,跟武月娘一辆车,她也没有认出萧家鼎来。
他们是继续上一次的行程,他们的目标,是遂州的方义府,这是遂州的州府所在地。这也是距离益州最远的州县之一,需要将近三天的行程。当晚,他们住在蔺州的盆水县。
他们是代表蜀王李恪进行录囚,又有从三品的大都督府侯长史带队,蔺州的刺史带着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迎接,虽然只是路过,也不敢怠慢。
到了衙门,摆下筵席款待。当晚安排住在蔺州最好的客栈里。给萧家鼎他们都安排了单独的套间。
萧家鼎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没有马上安歇,也没有点灯,就这在静静地坐在屋里等着。他知道,长孙嫣然一定会来找自己。
果然,当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萧家鼎听到了窗户轻轻的敲击声,他马上打开了窗户,一道黑影飘了进来,伴随着一阵香风,扑入了他的怀里。虽然屋里没有灯光,萧家鼎还是看清了那黑影正是自己等待的长孙嫣然,两人紧紧拥吻。
吻了片刻,长孙嫣然嘤嘤地轻泣起来。
第225章 类推收养案
第225章 ;类推收养案
萧家鼎揽着她的小蛮腰,温柔地抚摸着她绸缎一般光滑的秀发,柔声道:“怎么了?”
“人家好……,好担心你……,昨天看见你好端端的活着,我……,我欢喜得心都要……炸开了……”长孙嫣然抽泣着,断断续续说着,想着这几日自己的担忧,觉得好生的委屈,紧紧地抱着心上人,只怕一松手便要飞走了。
萧家鼎感知到了她的柔情,轻声道:“我也很担心你,你们在湖上没事吧?”
“没事,只是找不到方向,又饿又渴的时候,我们的船找到了我们。一问一下,才知道有一个脸上涂的花猫一样的年轻人告诉他们我们在湖上翻船了,他们才出来寻找的。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就知道你已经脱险了,我……,我高兴得都哭了……呜呜呜呜”
长孙嫣然说着自己也哭了起来。
萧家鼎轻轻拧了一下她嫩滑的脸蛋:“哭什么,那海姆佬是我手下败将,被我整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她能耐我何?”
长孙嫣然想起被萧家鼎的腐蚀湖水弄成重伤的海姆佬那狼狈样,不由得又噗嗤一声笑了,轻轻打了他坚实的肩膀一下,道:“瞧你那得意样!你那是靠你不怕强腐蚀的湖水,没有湖水,你连她一招都挡不住!——对了,后来你是怎么从她手里脱身的?”
“那还不简单!”萧家鼎说得很轻松,他不想让长孙嫣然后怕,只说自己利用火山喷发,强腐蚀的湖水泛滥的机会逼退了对方,然后利用一根枯木顺水漂流,运气很好。就回到了港口。
长孙嫣然也不怀疑,兴冲冲听着,听到他回到港口,这才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