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容易的。
&ldo;呕!&rdo;
听得人胃里冒酸水。
寻常时候遇到这种情况柴青早就有多远躲多远,她这人日常颓丧,爱瞎干净,总嫌弃别人没她一个小指甲盖干净,可这会竟像是忘了曾经的怪癖,木头桩子似地扎在那:&ldo;姜姜,你还好吗?&rdo;
寸长的蛊虫吐出来,没有想象中恶心,甚至不知情的人见了还能真心实意地夸一句漂亮。
从表面来看,这玩意的形状根本不像是虫‐‐透明、纯白色,能看清里面有淡红色的血丝来回流转。
这便是折磨姜娆数年的&lso;毒寡妇&rso;。
中蛊毒者,但凡与人交合,不论何种形式的亲密,上升到极致,母虫衍虫,子虫顺着情液在对方体内生长。
子母蛊虫,子虫半日内长成死去,母虫过不久也会与中毒者同归于尽。
&ldo;姜姜?&rdo;
姜娆恍惚从失神里醒过来,才要&lso;毁尸灭迹&rso;,眼前发生奇妙的一幕‐‐透明可爱不像虫子的蛊虫,暴露在空气中,自我消亡。
消亡的过程很美,仿佛星子一点点亮起光,光又渐次熄灭,直至虚无。
她盯着蛊虫消亡的地方看了眼,转身:&ldo;来了。&rdo;
净室的门打开,姜娆的气色肉眼可见地好起来,以前白得有点刺眼,如今看来面色红润,白里透明,洋溢着健康向上的生命力。
柴青笑嘻嘻地多瞅一会,不安好心眼地再次念起来时&lso;听到&rso;的画面。
她是真想不到,姜娆这样的大美人也有哭唧唧需要人的一天。
她小脸红得可疑,像憋了整个春天的花苞。
姜娆冰雪聪明,将
将从死境之地脱身,脑子最是活泛的时候,见状,只能厚着脸皮装糊涂:&ldo;这药,谢谢你。&rdo;
虽然听她道谢很给人一股成就感,但药是姑姑给的,柴青不好夺人功劳,老实道:&ldo;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姑姑。&rdo;
&ldo;谢姑姑。&rdo;
&ldo;……&rdo;
没见过这么顺杆爬的,一下子柴青的姑姑就成了姜娆的姑姑,攀亲戚攀得无比自然,柴青莫名起了小羞涩,小拇指挠挠眼眉:&ldo;你还是谢我罢,没有我,姑姑才不会理你的死活。&rdo;
她又在说大实话了。
姜娆忍笑,唇角上翘着,眸子里蕴藏璀璨星光,只看着这双明亮动人的眼眸,柴青就不后悔送药来。
&ldo;谢谢柴柴,没有柴柴,就没有我的今天。没有柴柴,我就看不到人心的善良。没有柴柴,我就……&rdo;
&ldo;停!打住,打住!&rdo;
一顶顶的高帽子堆上去,柴青受不住这番吹捧‐‐她是坏种,之后还打算做坏事呢!这么说,让人怎么好意思再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