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任家敬迷迷糊糊地说,“我们赶紧洗个澡,睡觉吧……”
“不行,”刘成君又说,“讲讲那个人是怎么缠你的。”
任家敬笑了笑:“你还真挺当回事儿的呢。”
“少罗嗦。”
“好吧好吧,”任家敬拗不过他,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几个月前还是这几天内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刘成君。
“混账一个。”末了,刘成君用四个字来概括了庄景文。
第二天,任家敬跟在刘成君后面走进烤鱼店的时候,庄景文明显地愣了。
刘成君一眼就看到了他,径直走过去,说:“就你这样还想撬我的人?”
庄景文阴着一张脸,不说话。
任家敬完全没想到刘成君一上来就骂人,赶紧过去想要扯住他。
结果刘成君又变本加厉:“也不买面镜子照照自己。”
任家敬在后面拽着刘成君:“别这么说话……别这么说话……”
“家敬……”庄景文看了看刘成君,又看看任家敬,压着声音问:“怎么会是这个家伙?”
“那个……”任家敬说,“后来……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
“你真是太傻了,”庄景文说,“他才22,正是愿意玩儿的年龄,怎么可能认真?”
“这个跟年纪没关系,”任家敬说,“我们……我们两个都很认真。”
“天真,”庄景文说,“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吧,他会为了你不结婚?”
“嗯,”任家敬说:“应该是这样吧……”
“开玩笑,”庄景文说,“他只是因为岁数小还没想过而已。”
“不是的……”
“怎么不是,”庄景文说,“刘家的儿子是个白眼狼,与父亲反目成仇的事情人尽皆知,不过我听说这个人和母亲的关系一向不错。你觉得,他能把你带去给他妈看,说是他爱人?”
任家敬张了张嘴,说不出来话。
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但因为和刘成君刚刚在一起一周都不到,所以还不敢去问。
这时候刘成君忽然诡异地笑了笑,问:“难道你能?”
庄景文沉默了一下,说:“我不能,你也不能,在这方面我们两个一样。”
“错了,”刘成君笑了一笑,“我能。”
庄景文有点纳闷地皱了皱眉头。
“答案很明显,”刘成君说,“你只是想把任家敬摆在身边而已,就像喜欢一个物件,买回来添置在家里。仕途,面子,任何一样东西都比这家伙更加重要,可是我和你不一样。”
庄景文还是不说话。
“安分点吧,”刘成君又说,“别搞到部厅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同性恋,还妄想拐我的人。”
说完扯了扯任家敬:“走了。”
“嗯……”任家敬握着刘成君的手,回头又看了看庄景文。
庄景文也在看他。
见任家敬回过头来,庄景文突然开口说:“如果他说的不是真的,你可以回来找我,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刘成君回头厌恶地看了看:“恶心。”
出来之后,刘成君还在叨咕:“真他妈的,撬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