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一下子像是注入了新的能量,赶忙穿好了衣服,洗漱了一番,就打车到了卢新工作的餐厅,此时已是快要步入中午,街面上人声鼎沸,而餐厅内更是人来人往,高朋满座,各种打扮得入流的高薪白领们手上拿着托盘,里面点着精细的小点和咖啡,对于她们而言,这样的消费不过是普通,而对于学生族或者工薪阶层人来说,就是让人唾弃的高消费。
“子藤,你怎么过来了?”卢新看到我后,脸上显露出了惊讶。
我向她招了招手,叫她从柜台前饶了出来,两个人找了一个角落位置坐下,“卢新,求你一件事儿!”
“干嘛好端端的说‘求’?”卢新鼓起了嘴,似是有些不爱听了,“你老是和我们这样见外,都说了,大家是朋友,有难肯定要帮的!”一脸的仗义。
我笑了笑,“没有什么困难!”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上次不是和我说,你们店要招新员工吗?”
“恩!”卢新点着头。
“你看我可以吗?”
“你?”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拜托,你看看现在的一身行头,全部都是香奈尔,迪奥品牌的服装,你这几套服装,是我们十几年都奋斗不来的。再看看你的午餐,一顿午餐就是我们一个月的工资,天哪……拜托你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了!”
“卢新,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开玩笑!”我拉扯她的手腕,“我是真的要开始从头做起,但是我要求的作息时间是中午休息三小时!”
卢新还是大摇着头,“你知道我们这样辛苦的干,一个月才能拿多少钱吗?”
我没有吱声,只是专注的望着她。
她叹了口气,转念一想,“你不会是和你那个有钱男朋友分手了吧?”她扬起了声调,“所以你现在的生活又是被打回了原型,变得窘困,不得已才要赚取自己的生活费!”
我简直快要翻白眼,真是佩服她的想象力,但是只要能得到这份工作,她说什么也无所谓了。
看到我依然没有反驳,她越来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啊!那个男人对你没有怎样吧?要没要分手费?我告诉你啊,千万不要便宜了那个人,你自己大好的青春可都是给了他了,何况你还和他同居,这些可都是要算上的!”
我‘噗嗤’一声,竟是笑了出来,“好了好了,现在先不要提这个,能不能帮我向你们老板说一声!”声调带着哀求。
“亏你还笑得出来!”她似是心有不甘,“我要是你,肯定敲一笔,那么有钱的人,要个十万对他也算不了什么!”看到我脸上的无辜表情,心下一软,“算了,我帮你搞定,但是……”手一比,“你必须将你身上的衣服换掉,以后工作时就穿上像我们这样的,街头二三十元的地摊货!”卢新瞟了我一眼,“是不是很难办到?”
我向她身上打量了一番,笑了出来,“那有什么,衣服能穿就好,要不是你曾经对我说香奈儿有多贵,我也以为只有几十元呢!”
“恐怕也只有你这样天大的是傻瓜了!”卢新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了换衣室,将自己的另一套衣服递给了我,“想着明天多买几套便宜的服装。”又是看了看我的一身行头,觉得有些可惜,“我想你将你的衣裳二手倒卖,只怕也无人问津!”
我抱着她扔过来的衣服,左右端详了下大小,走到了更衣室,直接换上了衣裳,再次走出来,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贫困学生样子了。
卢新捂嘴望着我笑了半天,她说道,“原来……白雪公主也能沦落到灰姑娘!”在她的带领下,我见了老板娘,她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强人,十年前,丈夫过世,自己含辛茹苦的抚养了女儿长大,前两年才将女儿送到了温哥华读书。现在孤身一人,将这家西餐厅越办越好。她见到我的第一眼,就是分外的亲切。可能是同命相连的感觉吧,想到了自己曾经也是从没有钱的小妹做起,所以就格外的照顾我,不仅为我安排了工作,还打算替我找房子,还好我阻拦了她的热情。告诉她,我们学校有学生宿舍,否则这个人情真不知道怎样去偿还。
中午的休息时间一到,卢新赶忙就喊我,“子藤,赶紧去补习吧,记住,不要超过下午两点!”
我将工作服脱下,点了点头,又是看了看身上穿着的衣服,“卢新,这身……”
“你穿着吧,大不了我拿你那套香奈儿的!”她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笑逐颜开,“那你就拿走吧!”转身,拿起了包儿就向外跑去。
英语老师的家就在街中心,离这里不太远,所以只要走路二十分钟就到,我按照她写给我的地址找去,一路打听,就看到了眼前的公寓式楼房,整整四十层的高度,而英文老师家在三十二层。到了大厅,因为不属于这里的居民,先是做了登记。
“哎……等等!”我急着冲了过去,眼看着电梯就要关上,谁想更是让我看到了尴尬的一幕,眼前一个大男孩儿身着嘻哈服饰,左耳上戴着明晃晃的耳钻,高挑的个子,有些古铜色的皮肤,虽然不像是于子鸣一样的给人惊艳,但是绝对够酷!他的胸前抱着一个美国女孩儿,女孩儿穿着暴露,下身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紧身裙子,上身是一条束胸,男孩儿的手落在女孩儿的丰臀上,紧身的窄裙滑到了腰间,女孩儿急喘着呼吸,不断的用自己的胸碰着男孩儿赤裸的胸膛。
“对……对不起!”我道歉着,脸色‘刷’的红了起来。虽然我也不再是纯洁的身体,但是在这样公众的场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是看着难受。
我认命的又是后退了一步,打算等着另一个电梯,但是偏偏这个电梯里的人没有打算要关上,相反脸上还现出一抹不耐,“到底上不上来?”男孩儿冷眼望着我,语气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