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孟宏昭在出事前,年轻有为,在s市的上流人士中名声很好,加上外貌出众,很受富家千金们的青睐。当年孟氏的老董事长最喜欢的也是这个儿子,将他当接班人看待,所以孟宏昭的婚姻也是他一力促成的,娶的是他老战友的女儿,也就是孟辰安的母亲。&rdo;
&ldo;当年孟宏昭结婚的时候,我还只有七八岁大,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在他出事前,s市从来没传出过什么花边新闻,倒是一直传闻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十分恩爱。&rdo;
谢冲书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ldo;我……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我……我和辰安……绝不可能……绝不可能是……&rdo;
他哭哭笑笑,状若癫狂地跑了,连句告别的话都来不及和谢承洲说。
直到继子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谢承洲看够了睡莲,转身靠在木桥栏杆上远望静谧的小楼,他突然发出一声大笑,过去几个月的憋屈和求而不得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报复性的宣泄,他从所未有地感到如此畅快。
笑够了,谢承洲打了个电话,对方也是他的属下,经常会为他办一些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很得他的信任。
&ldo;尽快找到这个人,调查清楚这些年来她的生活状况和人际关系。然后,你就对她这样说……&rdo;
天际又打了数道雷,轰隆炸响,将男人后续的话都冲击得支离破碎。
是不是亲兄弟有什么关系呢?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那么裂痕就永远存在。
不管真相究竟是什么模样。
外面暴雨如注,电闪雷鸣。
孟辰安正在观察头顶的吊灯,刚才一道惊雷炸响,屋里的灯就闪烁个不停,他有点担心大楼里的线路,希望这种恶劣气候不要造成供电问题。
这个点谢冲书还没回来,他很不安,外面能见度低,这种天气开车和划船没什么分别。
对方一直没回他的消息,他想打电话过去问,又担心谢冲书要是正在暴雨中开车,会受影响。
到了晚上十一点,在他的不安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谢冲书总算回来了。
对方脸色苍白得可怕,孟辰安以为是他路上遇到了什么事,心脏一下被提起,他驱动轮椅到谢冲书面前,急切地想要拉住他的手,然而刚碰到对方冰冷的指尖,谢冲书突然倒退了一步,惊慌失措地躲了过去。
孟辰安一愣,更担心了,&ldo;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rdo;
谢冲书绕过孟辰安故意装作去厨房找水喝的模样,撒谎道:&ldo;没有,路上雨太大,差点撞到一只流浪狗,吓坏了。很晚了,怎么还不睡?&rdo;
孟辰安在他身后抱怨道:&ldo;这种天气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rdo;
谢冲书握着水杯一口都喝不下去,身体里装满了苦水,在答案未明朗前,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孟辰安。
当初他多么想登堂入室,而今就有多想逃离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