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庄园离开后,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转悠了好久,他不想回到这里,又知道孟辰安一定在担心自己,可是他连回复对方短消息的勇气都没有,只想无限期地逃避下去。
恐惧无时无刻不在滋扰着他。
如果放任,无法尽快得到确切的真相,他将很快承受不住自己妄想出来的后果,饱受道德伦理的自我折磨而精神崩溃。
谢冲书冲了个澡在浴室里踌躇了很久才鼓起勇气走出去。
孟辰安正靠在床头看一本法语原版书,小夜灯在旁边亮着,画面温馨得让人想哭。
谢冲书吸了吸鼻子站在离床三四米远的地方不动。
孟辰安抬头朝他笑笑,将书扔在旁边,&ldo;怎么了?还惊魂未定呢?快过来。&rdo;
谢冲书像个被引线提着的傀儡木偶,僵硬地慢慢靠近那张他和孟辰安滚过很多次的大床。
他当初是多么的喜欢这张床,上面充斥着心上人的味道,每每让他沉醉其中,在欲,海的浪尖起起伏伏。
但现在这张床骤然变成一只可怕的怪物,桀桀怪笑着朝自己露出满嘴的獠牙和腥臭的涎水。
他被拉住手,不由自主地在对方身旁躺下。
孟辰安环上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说话:&ldo;胆小鬼,我给你压压惊好不好?&rdo;说着谢冲书就感到一只纤长温热的手顺着他睡衣的下摆游鱼似的滑了进来。
怀里的人放软了身体,像是一汪春水化在他谢冲书的季节里。
孟辰安微微一笑,秾丽的五官如同世上最烈的药。
谢冲书被欲,望的浪潮淹没,他情难自禁地箍住对方纤细的腰肢,一个翻身将人压倒在身、下。
他的吻像是在点火,在两人身上燎起熊熊烈焰。
然而当他的唇贴合上孟辰安颊边的梨涡时,谢冲书如遭雷劈地顿住了。
&ldo;嗯?&rdo;孟辰安不疑有他,以为对方又在想什么折磨自己的鬼主意,他今晚忽然起了好胜心,也想要磨一磨对方,便环上谢冲书颈项,轻轻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经过几次复健,虽然还不能站立行走,但能稍微动一动了,他碾磨男朋友的喉结还不够,大腿微屈又朝里蹭了蹭谢冲书的腰侧,催促他快一点。
然而预想中的狂风骤雨没有降临,谢冲书一反常态地推开他滚下床,然后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洗手间。
很快里面传来一阵痛苦的干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