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宫外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而慕容澜玄抱着冥丝河上了马车,车夫驾着马车离去,而玄一与其他侍卫则是骑马跟随在后面。
慕容澜玄望着怀中的人儿,却没有打算把她放下来,冥丝河这时却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只见他闭目在养神,第一次,她见慕容澜玄居然在自己的面前放松自己,没有丝毫提防,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王爷…您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的。”冥丝河说着,尽管她身上有伤,但是,她并不是病入膏肓的伤人,她自己懂得如何照理自己,如今,她只要躺在这里便好,不必在慕容澜玄的怀里如此般的娇情。
慕容澜玄听着冥丝河的话,却没有动作,就连睁开眼睛的打算也没有,依然在闭目养神。
冥丝河伸手轻轻的抬起,抚着慕容澜玄的下巴,她本能的想叫他,可是,这动作与他的距离太暗昧了,让冥丝河心一慌,她连忙缩回了自己的小手。
“王爷,我重,你先放我下来。”冥丝河再继续说着,其实,她只想与他拉开彼此的距离,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伤,而让他觉得自己想与他扯近彼此的距离。
慕容澜玄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她很清楚,他若是不伤害自己,那便是他对自己的恩赐了,如今,她怎么能够去奢望更多?
未来的日子,不管是风还是雨,她冥丝河一个人都一定能够撑住,只可惜她就算是出一趟门都可以弄成这模样,就像是一只无能的小动物,任由别人宰割同,却不能还手。
“你…就如此嫌弃本王?”慕容澜玄终于说话了,他猛色的睁开眼睛盯着怀中的人儿。
冥丝河被他突然说话的声音吓着了,如此低沉,如此磁性,让她的心却突然之间砰然跳动,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触着了,一下又一下的起伏不定。
“我不敢。”冥丝河实话实说,她就算有,也不敢说出口,这慕容澜玄太可怕了,他不虐她的心,只虐她的身。
她的身子若是被他再这般凌虐下去,以后的日子恐怕就是活不了多久了,她必须认清这个事实便是。
“不敢?本王看你实在是大胆。”慕容澜玄继续说着,而这时,冥丝河却乖乖的闭上了自己的小嘴,她哪里还敢说话?就连喘气的时候,都必须如此小心翼翼。
冥丝河仰起头,不想看慕容澜玄的脸,她的眼睛睨视着四周,只见这豪华的马车确实样样都具齐,至少让她感觉到有些距离感,马车上什么都有,而且,与房间内没有什么区别。
古香古色的马车,四周的窗帘是用深蓝色为主,而左侧有着一张茶桌,专供为休闲品茶时用,而车内还能散发出淡淡的气息,似乎是与慕容澜玄平时的身上的气味是一样的,而冥丝河闻起的时候,却觉得身心都舒畅。
“那剌客,可抓到了?”冥丝河突然转移了话题,她十分关心这个,不知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不能白白的受伤,可是,她现在都出宫了,还管那些做什么?
慕容澜玄盯着她的小脸半会,而在这一小会的时间内,她脸上的神情变化得十分快,似乎在想什么入神,却又突然悟出什么一样,令慕容澜玄很好奇,像她这样的女人,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嗯。”慕容澜玄应了一句,不打算与她再多谈关于剌客的事情,毕竟她是一位女子家,这事情与她扯不上任何关系,他相信很快就会把这些幕后指使者揪出来。
冥丝河感觉到自己与慕容澜玄实在是有代沟,根本就不知如何去沟通,而此时,她也放弃了,她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无力感。
“你可在进宫之前认识凌妃?”慕容澜玄却扯到了凌纱的身上,毕竟这个凌妃的身份确实可疑。
在玄一追查凌妃之时,却发现她根本就像是一个凭空而出的人,根本就查不到她丝毫来历,更可疑的便是她在遇上慕容霸天的时候,却第二天就离奇的被封为凌妃,根本就没有通知大臣与皇室的内人。
这些种种现象都表明,凌妃似乎是有意接近皇上,而皇上却也接受了她的身份,给予了她的荣华与富贵。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怎么了?”冥丝河本来很困也很累,却听到慕容澜玄提到凌纱的时候,她的心揪了一下又一下。
在以前,她与一个叫凌纱的朋友是好朋友,最后,这个凌纱却毁掉了她所有的幸福与生活,什么是好朋友,什么是朋友,如今,她却不知道。
“你…交际似乎很广。“慕容澜玄的话中似乎另有所指,他不得不承认事实便是如此。
似乎这些有地位的人,冥丝河都相识,就连那个步魁楼,他不得不再一次去清查一下,关于冥丝河与步魁楼的关系,还有关于她与凌王之间的事情,都要查个一清二楚,否则,她便是自己前进时的绊脚石。
“王爷似乎想多了,我这几年不是一直在追随你的脚步,何来的交际?”冥丝河抿嘴一笑,她笑的时候,却又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因为自己笑时扯疼了伤口,痒痒的又痛痛且火辣辣的,她便不敢再乱说话,也不敢咳嗽。
她伸手动了一下自己在他怀中的位置,而慕容澜玄却把她再往上一移,另外一只手却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横过她的胸前,冥丝河不敢说,可是,她的脸却一片通红。
“是这样吗?但愿如此。”慕容澜玄意味深长的说着,而不再理会冥丝河,可冥丝河却也没打算与他说下去。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似乎从认识到至今,他与她沉默的时间比说话的还多。他们的内心都装着自己的心事,而他们都是害怕被别人伤害到的人。
“啊…”冥丝河却被马车波动一下,最后她却扯痛了自己的伤口,她的小手自然而然的揪着他的衣襟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