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酒却在侧头的瞬间愣住了。
伤疤,大大小小的疤痕也就罢了,竟然还有长长的类似被刀划过的痕迹。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刚一触碰上去,就感觉他温热的身体颤栗了一下。
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经不受控制的红了:“你到底受过多少伤啊?”
之前住院的时候,她以为是软组织挫伤而已,毕竟重伤的地方在脑干,哪里想到……
连他的身体都遭受着这样的重创,“这种情况,你就是休息一年都不为过啊,怎么敢的?”
周越被她的小手摸得浑身燥热,一把就扣在了手心,入手的感觉相当细腻,还特白。
“我媳妇保养的可真好,这是第一次光明正大摸你的手,”
痴汉低头傻乐的时候,小酒眼中快要决堤不止的泪水,硬生生的被他的反应给‘震’了回去。
没能忍住,小手突然握拳,推了他的胸口一把。
“你怎么这样啊?我都快哭了,你还有心情想这些?”
听她娇嗔的埋怨,周越叹了口气,将她一把揽入怀。
“傻瓜,不这样该怎样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只能坦然接受。
其实我这个位置真的如坐针毡,也不应该是我的。
毕竟年龄和阅历即使有国外的功劳,也不能。
而我之所以答应,也是因为这些年军队腐化严重。
有些人才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就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上头将我安排在这个位置,一方面出于震慑,另一方面,也是借机进行警告。
我现在就是个双面刃,用好了皆大欢喜,用不好,损失的也只会是我这柄刃。
其实我不想把你拉进来的,可咱俩付出的太多,我都快四十岁了,真等不起了。”
孤独了大半生的人,为祖国就奉献了近二十年,他再也不想居无定所的飘着了。
他想有个家,他想有人记挂。
小酒有些心疼的捧着他的脸,摸着因岁月奔波,无私奉献而出现的斑点坑洼。
她郑重的看着他:“你现在有家了,还有爹娘,以后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周越情到深处,定定的看着她红润的唇:“这可是你说的,我也要生三个孩子。”
小酒蓦地瞪大眼睛,刚想要拒绝,就别吞噬在他无边的柔情中……
次日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男人的温度,她坐起身,透过窗户外面的塑料薄膜,依稀可见阿爹在扫雪,时不时的还响起他训黑尔的声音。
昨天一回来,她就将辛苦值班的黑翼换进了空间,将活泼好动的黑尔放了出来。
一看到雪,它们就兴奋的不行,也不喜欢在空间被束缚,更喜欢外界冰天雪地的自由奔放。
身体虽然很酸软疲惫,但父母在,决不能偷懒。
悄摸进入空间洗了个热水澡,热水是她从倭国收集的温泉水。
虽然可以一直保持温度,但却是有限的,所以一年她就得偷摸去一次再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