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煊二人毕竟年纪尚浅,这点子眉眼哪里又瞒得过旁人。更别提从小吃着眼神儿官司长大的男子。
很快对方的目光便转向了一旁的沈煊,谢瑾瑜见状赶忙起身介绍道:
“这是沈兄,外甥在江南琅琊书院的同窗,也是这届春闱的考生。”
“这是三舅舅………”
“鄙姓君。”
正当谢瑾瑜卡壳之时,男子清润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哦,原来姓君啊,他还以为会姓“黄”呐。不过看来这位也没有要掩饰身份的意思。想到这里,沈煊稍稍定了定神,这才起身上前一揖。
“学生沈煊,见过君公子。”
“不必多礼,坐吧!”沈煊这才起身坐于下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方才这位的目光好似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没来由的,沈煊背部又挺直了些许。下一刻,便听对方的声音再度响起。
“沈公子可是江南人氏?”
“回公子,在下并非出身江南,不过是听闻江南文风极盛,便想着前去学习一番。”
“读万丈书,行千里路。你能有此心智,便已是十分不错了。”
“公子过奖。”被大领导夸奖是个什么心情,不知别人如何,总之沈煊此时倒是忐忑居多。
果然下一瞬,便听对方仿若不经意的问起。
“两年前翡山县内曾发生过一桩惊世惨案,不知沈公子可有听闻?”
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事儿,沈煊心中霎那间百转千回,最后还是照实回道:
“回公子的话,自是知晓的。在下当时正好途经此地,还差一点便被当成了肥羊。”
男子听到这里,却连个眉头都未动过,沈煊登时眉心一跳。瞬间明白了,早在他自报家门之时,人家便已经知晓此事了。
难道此案传的这般广泛吗?连他一个无名小卒都被记录在案?
而这时,一旁的谢瑾瑜仿佛也察觉了什么,在一旁仿似大大咧咧的开口道:
“翡山县啊,这事儿我也知晓,当时事情传到京城,太上可是大发雷霆。太上执政几十载,素来勤政爱民,哪里能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此等刁民。”
“当时就连初上任小章大人都差点吃了!了挂落。只是没想到连沈兄也牵涉其中。”
沈煊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事儿的确闹得沸沸扬扬,但其中细节却未流传开来,起码谢兄是未曾听过的。
那看来,这位要不是跟此地有某种牵连。要么便是对这个案件颇为在意。
想到师傅所言:“当今皇子期间便多次在民间走访,并几次上书革新旧弊,甚至不惜与朝臣势力所冲突。不说日后,此时却是位真正心怀百姓的君主。”
沈煊觉得第二者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