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末沉心跳漏了半拍,他轻咳一声:“所以我和伯母要了你的地址,让她知道我们相处得来。……希望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张。”
温初摇摇头,含糊着说了声没关系。
席末沉的手捧着温初的手背,将花向下压了压,露出温初的脸。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温初微微扬头,覆盖在手背上的手却不经意间的勾住了他的下巴。
微烫的指节顺着下颌滑至滚动的喉结,酥麻的痒意让温初下意识想逃离,目光却正对上席末沉深邃的双眸。
一时间什么都忘记了。
席末沉深情又带着期盼的道:“你能再亲我一下吗?”
温初瞳孔放大,拳头也不自觉的收紧。
席末沉是个得寸进尺的流氓吧?
而流氓席末沉莫名感受到一股低气压,他连忙解释道:“啊……蜻蜓点水也好。”
温初实在不想再浪费时间和席末沉交涉,他垂下眼帘,一闪而过的烦躁变为乖巧。
他一只手握着花束,身子前倾,微微踮起脚凑近,双眼闭上眼不见为净。
正当他的唇要触碰到男人的脸颊时,他却突然感到自己的脸上袭来热流。
他迅速睁开双眼,席末沉面色平静的站在面前,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虚话我就不说了。”席末沉义正言辞,“明天你能来医院,我给你进行心理疏导吗?”
温初心中犯难,思虑良久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席末沉雀跃的开口:“那我等你。……小初,晚安。”
温初目送着他离开,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手中的玫瑰花随手扔在了地上。
那个机会,他本不该给席末沉的。
温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本意是想拒绝温父温母的安排,可没想到拒绝不得,甚至还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温初不想让他埋藏在心底的秘密,通过一次次的疏导被扒开,血淋淋的过去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可是他该怎么逃避席末沉口中的心理疏导呢?
再想办法避免的事情,第二天还是来了。
温初到了医院,敲开了诊室的门,这次的心情也完全不一样了。
“是温先生?”
办公桌前的男人并非是席末沉,温初看他,疑惑的皱起眉头。
“我是覃净,本该是你的心理医生,但是被一个外……”
“我和你说过他是我的人。”严肃的男声横插了进来,席末沉打断了覃净的话,“我就算不得外人。”
覃净笑笑,无奈摇摇头:“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你不是外人你是内人。”
温初看着覃净脸上意犹未尽的笑意,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他并不知晓的圈套。
“席医生,我们要在这里治疗吗?”
温初并不喜欢有人在一旁看着,尤其是陌生人。
可席末沉却没听懂他的意思:“对,我刚来不久,医院还没有安排新的诊室,只能在这里将就。”
温初应了声,没再多问。
诊室内一下陷入了安静,温初吐了吐气,又想拒绝继续治疗。
可他刚开口,席末沉便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婚姻的事我恐怕没办法帮你,但是我觉得你和伯父伯母之间有隔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