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厉寒凛和纪栀,萧译时想上前,却已经被厉寒凛的人拦住。
见她久久不接住手里的身份证,他也不恼,本来,他就不是真心想来送身份证的。
厉寒凛收回手,把身份证给身后的蒋澈拿着,他自己,则是伸出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擦拭纪栀脸上的泪水。
“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说结束,你就永远别妄想结束。”他的冰冷话语与他手上轻柔的动作形成鲜明的对比。
风,有些大,吹乱了纪栀鬓边的发,他又动作温柔地为她压到耳后,再把她颤抖的身体搂入怀中,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好了,别再和我闹了,跟我回家。”他的语气放柔。
“放我走不好吗?一定要这样互相折磨吗?”纪栀语气无力却又哀求无比,眼神空洞。
厉寒凛积压已久的情绪,被她这话激起一些怒火,
“我不觉得是互相折磨,可别不识好歹纪栀。”他松开她,愠怒道。
“你把我的父亲怎么样了?”纪栀换个话题。
“只要你听话,他就会很好。可是……”他拖长尾音,才又继续道,“你这次非常不听话,他可能不会很好了。”
纪栀再好的性子,被他用父亲威胁,也不免维持不住。
“你就是个混蛋!他是个老人,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你为什么总是要牵扯无辜的人?”
这话倒提醒了他,“你不说我还忘了,你我之间的事,可这个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多管闲事,那我就依了你,做个混蛋。”他斜眼看着萧译时。
手下的人立刻把萧译时按跪在地,厉寒凛转身掏出一把枪,直抵他的脑门。
“厉寒凛,我此前还敬你是个难得的对手,可现在,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萧译时气愤道。
纪栀也急了,连忙抓住厉寒凛的手,最终,她还是妥协了。
“厉寒凛,我求你,你冷静点,我跟你回家,好吗?”
厉寒凛眼眶已经被纪栀再次护着萧译时的举动而气红,触及到她哀求的眼神,他没有一丝心软,反而更加失去理智。
“回家?你有当那里是家吗?”他冷声质问纪栀。
她真的后悔了,后悔把萧译时牵扯进来,如今这样下不来台。她不明白,怎么忽然之间,厉寒凛就转换情绪如此之快,变得这么愤怒。
其实,她当时如果足够冷静,也许会发现,厉寒凛从走向她的时候,太阳穴的青筋已经在不停地一直跳动着,那是他压抑愤怒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