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遇很喜欢殷孽身上的味道,似是冬日里从寒冰冷雪之中透出一点淡香,冷冽却让他觉得安心,牢牢抱住后忍不住用脸颊在殷孽胸膛蹭了蹭,心里有了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满足。
美人在怀,殷孽喉结微动,紫色眼瞳渐渐变淡,紫色占据大半,晶莹如紫玉。
他没有揪开沈知遇,凝眸思索,自打一刻钟前看到沈知遇时,他就有种不受控的感觉,眼前人太弱,弱到想让他庇护对方。
而这样的感觉让他警惕戒备,是以一回来,便打坐仔细查了一遍,却并未在体内发现蛊虫或是符咒毒药一类的东西。
看来不是外力所致,他自身无异,或许异样出在沈知遇身上。
殷孽抬手,捏住了沈知遇后颈。
被迫不能再蹭蹭的沈知遇抬头,眼神疑惑:“夫君,怎么了?”
殷孽被喊得心烦,蹙眉道:“以后不许叫我夫君。”
一句话就让沈知遇感到委屈,可怜巴巴瞅着对方,说道:“可夫君就是夫君啊。”
殷孽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捏着沈知遇后颈的指腹涌现出一丝灵气,顺着白皙肌肤探了进去,一边质问道:“沈芙在哪里?你又是如何顶替她上了花轿的?”
灵气入体,在经脉内转了一圈,待收回去后,被压制在原地的沈知遇才能动。
他后颈被捏的有点不舒服,抬起手轻碰了碰殷孽胳膊,随后捏着他脖子的手就放了下去。
对殷孽的探查,他疑惑不解,不过没有伤到他分毫,又听见夫君的问话,就没有在意。
殷孽心中烦躁,但对自己如此顺从的事已经有点见怪不怪,反正人已经掳来,再大的后患只要捏在自己手里,就好随机应变进而处置。
r>
“阿姐走了,至于去哪里,她没跟我说。”沈知遇没有隐瞒,又道:“阿姐走得时候被我看见,她让我不要跟别人说,可要是没人坐上花轿,家里就要追上她了,我就穿了那身衣裳。”
“你没被发现?”殷孽早就看透眼前人的修为,堪堪筑基而已。
“没有。”沈知遇摇摇头,他想一下才说:“昨天晚上家里好多人,不知怎么回事,乱糟糟的。”
这么一说,倒是合理了,沈家出了事,昨天连一条灵脉都丢了,如此混乱,怕是压根儿没有想到沈芙会跑,也没想到沈知遇会顶替了沈芙。
殷孽不再纠结沈芙一事,对那个女人,他兴趣并不多,若不是知道沈家落败的事,他也不会临时兴起前去落井下石。
倒是沈知遇,他这会儿才微低头,打量了一下缠着他的人,冷笑一声问道:“她跑了,你就要替她嫁到修罗界去?”
话语中冷意讥讽分明,但怎么听,都像是有点酸在其中。
不过两人都没意识到。
此话一出,殷孽忽的恍然大悟,傻子怕不是以为撩开花轿的人就是夫君。
这么说来,若是送到了修罗界,见了修罗界主也会喊对方夫君。
一瞬间他便觉得索然无味,连带对怀里人的异样感也降到最低,这么弱,随便找个地方丢了就成,至于送回沈家,他没日行一善的工夫。
“修罗界?”沈知遇思索一下,随后说:“我不知道,夜里坐上去后,我觉着我会遇到一个人,然后就真的遇到夫君了。”
他眉眼弯弯,说到最后很高兴,抱着殷孽腰部始终不曾松开。
正要去揪沈知遇后衣领把人拽开的殷孽手一顿,低头看了看笑眯眯的美人。
他神色漫不经心,像是不经意问道:“若不是我撩开帘子,你见了别人,也会喊夫君?”
沈知遇不会猜人心,更听不懂弯弯绕绕,眼神疑惑,说:“可就是夫君啊,不是别人。”
殷孽似是被顺了点毛,刚抬起的手在沈知遇没有发现时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