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时邈终于在贺平乐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点点震惊,干咳一声后说:
“没说过无妨,你现在知道也不晚。”
贺平乐经过好一番调整,终于恢复平静,问他:
“你找我什么事?要是问秦砚的事就免了,我跟他不熟。”
齐时邈失笑:
“你不是他徒弟吗?”
“不算。”贺平乐否认:“口头叫了两声……而已。”
齐时邈说:“既然叫了师父,怎么能不算呢?”
贺平乐双手抱胸争辩:“我问路也会先叫人家一声‘大爷’,那那个大爷就真是我大爷了吗?”
齐时邈语塞,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你要问秦砚的事,去宫里问,去他王府问,我反正不知道。”贺平乐说。
齐时邈听出她话里的赌气,说:
“他的事有什么好问的?成天老气横秋,死气沉沉,跟谁都欠他钱似的,我都不稀罕理他。”
贺平乐看向齐时邈,兴致勃勃问:
“他这么过分吗?”
齐时邈看贺平乐的表情就知道密码正确,当即说:
“过分极了!”
贺平乐顿时眉开眼笑,一副‘只要你说秦砚坏话,我们就是好朋友’的架势,她说:
“不瞒你说,我也这么觉得,有时候我说十句,他都未必回一句,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就是!”齐时邈义愤填膺的附和。
贺平乐难得有机会说秦砚坏话,还能遇到敢跟她一起说的人,于是更来劲了,说:
“我以为他只对我这样,对你也这样吗?你不是他师父吗?”
齐时邈痛心疾首:“我是他师父又怎么样,他尊重过我吗?”
贺平乐听到这里,两眼放光:“有故事!来来来,跟我说说。我帮你骂他!”
两个刚才还不太熟悉的人,因为有了共同的爱好——骂秦砚,感情顿时突飞猛进,银杏树下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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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西域的某人刚泡过五毒汤,恹恹地坐在四轮椅上,没什么精神。
忽然没由来连打了三个喷嚏,吓坏一旁看守的老管家和韩幸之,老管家急忙叫韩幸之去喊毒医,被秦砚拉住,摇头道:
“无事。水。”
两人见王爷确实只是打了几个喷嚏,确实没别的反应,老管家这才回身去倒水。
当初太子给王爷下的毒,是专门针对人下肢的,虽不致命,但能让中毒者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国师远走西域近两年都没找到能彻底解毒的解药,只带回去一种以毒攻毒的方法。
这种方法凶险非常,原本的毒不致命,只是叫人站不起来,可若是想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把毒排出体外,却可能在排毒过程里中别的剧|毒身亡。
国师让王爷自己决定这毒解不解,王爷毫不犹豫就选了‘解’,眼看着王爷日日被剧毒折磨,韩幸之和老管家都心急如焚。
老管家对韩幸之使了个眼色,韩幸之秒懂。
前阵子老管家特地让他跟京中联系,让王府收集一些有关贺小姐的事情,在王爷痛苦难熬的时候,听一听贺小姐的事,心情也就能稍微好些。
很明显,现在要让王爷心情好些的时候,于是,韩幸之说:
“王爷,您送给贺小姐的私宅地契,宣宁候已经交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