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小姐’三个字,原本恹恹靠着四轮椅闭目养神的秦砚忽然睁开双眼,嘴角带出一丝浅笑,说:
“哦,我以为宣宁候会一直藏着。”
老管家见自家王爷脸上带了笑意,对韩幸之递去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鼓励韩幸之再接再厉,赶紧再说点什么让王爷更高兴一点。
韩幸之回以老管家一记‘包在我身上’的眼神,说:
“宣宁候许是想通了,本来就是王爷给贺小姐之物,他总不好一直扣着。”
秦砚苍白唇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调整气息后问:
“她喜欢吗?”
韩幸之说:“当然!那么大一座宅院,任谁收到都会喜欢的。”
秦砚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那她,可有,日日去?”
去年他忙着处理各种事情,一个多月没回私宅那阵子都是她在打理。
不过秦砚之所以送她宅子,并不是要她去打理,而是想给她找点寄托,免得自己不辞而别后,她觉得无聊没事做。
韩幸之摇头:“没有。贺小姐把宅子卖了。”
秦砚:……
老管家:……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韩幸之陷入自我怀疑,他说错什么了吗?
秦砚沉默的靠回四轮椅上闭目养神,肉眼可见的心塞。
老管家则脸如黑炭瞪着韩幸之。
这让韩幸之有点冤枉,他收到的情报就是这样的呀。
贺小姐确确实实把宅子卖了,卖了二十万两呢!突然变得这么有钱,贺小姐都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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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那之后我就知道,我这个师父在他心里的地位也就比他王府门前的石狮子稍微高那么一点点。”
齐时邈说完之后,一声叹息,俨然一副受到伤害的模样。
贺平乐手托下巴看着他,眉心微蹙,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齐时邈见她这样,问道:“你难道不觉得他过分吗?”
贺平乐放下手,凝眉分析一阵后,沉声道:
“可你不问自取,拿他心爱的剑去砍稻谷喂鸡,这是不是也有点……”
齐时邈捧心惊呼:
“你帮他说话?你竟然帮他说话?!!”
贺平乐被质疑过后,及时改正:
“没有!绝对没有!你做得很对!”
在女人眼里,志同道合的朋友高于一切理智,为了这份友谊,我们甚至可以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错误视而不见。
“你只是不问自取用了一下他心爱的剑,那又怎么样?难道他的师父在他心里连一把剑还不如吗?太过分了!”贺平乐非常有诚意的补充。
“没错,就是这样!”齐时邈高声赞道。
两人激昂的动静让云真观的小道童们都为之侧目。
“说了这么多,所以你到底找我干什么?”
贺平乐总算找回正题,总不会秦砚的师父找她就是为了跟她一起吐槽秦砚吧,那他也太闲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