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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他不知道大同叫什么名字,他只知道叫大同,便胡乱叫喊了起来。大同顺着他的手势正要看时,只见他手一翻,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玩具喇叭,对着大同的耳朵猛的吹了那么一下,大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时,便听到一声刺耳的叫声,一下子便把他给吓得慌了神。六岁多的小孩子“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一边的王文广气愤的说:“你这个嘴子精,怎么回事啊?你吓他干什么啊?”

“我是给大同玩的,我买了一个小喇叭,想送给大同,没想到他竟然吓得这么狠,竟然哭了起来。”

“你猛的那么一下子,别说是个小孩子啊!就是一个大人,你也会把他吓得一惊一下子的啊!再说你那个神神鬼鬼的样子,咋会不把他吓哭呢!”

嘴子精一看大同哭了起来,赶忙对大同说:“好大同的,别哭了!这是你叔给你买的。”

但不管他怎么耍嘴,大同就是不理他那一套,仍然害怕似的看着他哭。

王文广对嘴子精说:“你走吧!大同看见你就害怕。我们也走了!”

说完便骑上自行车向前走去!

嘴子精站在那里看了看,也很没意思的向北走去!

大同也并非是被这一声的惊叫所吓,而是他从根本上就看着他难受,因为嘴子精长了一幅萎缩的形象,平时又爱凭他的长相吓唬正在哭闹的小孩,有些小孩正在哭闹间,只要一说嘴子精来了,他立马会止着哭,闹着他们的家人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以躲闭嘴子精的恐吓的。大同也是平时被嘴子精吓怕了的,所以,今天一见到嘴子精,从内心里就透着恐惧,又加上嘴子精又猛然的来了那么一下,他怎么不放声大哭呢!

王文广一家三口来到墓地时,墓地里已站满了很多人了,比大同稍微大一点的几个关里的孩子们也都伸着头,瞪着眼的站在那里看着热闹。大同刚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便被他的几个小伙伴围了上来,他们七嘴八舌的向大同炫耀着:“人已经弄走了,你们来晚了,是一个女的,很年轻,从她的嘴里抠出了一个圆宝,在她的坟墓里存放的还有很多的宝贝,现在县文化馆里已经不让再随便进出了,只让看一个坟墓,赶紧去吧,再晚一点恐怕这一个也不让看了。

文广一听他们所言,便急忙带着两个儿子向坟墓中走去。

这个坟墓呈南北走向,入口处在南边,顺入口处,农民们挖了一个斜坡,一直向里面伸去,这个斜坡是开放的,一直到了里面,才挖得象深挖洞、广积粮似的洞的,坟的墙壁上,被铁锨挖得极为光滑,因来参观的人们大都是县城周围的,所以文广认识的很多。几个人打着手电筒向里面照着,一个人一边打着手电筒给文广照明,一边对文广说:“看到了吧!头发还好好的呢!只是尸体已经开始化了,没办法只得又把她弄到其它地方掩埋了。

文广他们顺着手电的指示,确实看到了那女人的一束头发,稍微胆大一点的大同伸着头向里面看了看,回头对胆子小的小同说:“我看见了,来你进去看看,我看到死人的头发了,走!我领着你进去看看。”

小同是死活不敢从这些大人的腿下钻进去,他不是不会钻大人的腿,而是,从内心里拥起了一种恐惧感,他怕那个女死鬼看到他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怕看见女鬼。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带他来是干什么的,只当是又和爸爸一起到效外逮小鸟呢!早知道是来看死人的,他才不会和父亲一起来呢!

对于大同的拉拽,他本能的向后面缩着自己的身体,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把自己的脑袋伸进大人的裤腿之中,向着那个死人躺着的深洞里面看的,他怕被大人们挤得掉了下去了,真要是掉进去,被那死鬼抓去了怎么办啊!

大同继续拉自己的弟弟,但弟弟却表现出一幅十分不乐意的态度,这一幕早被站在坑边的王文广看见了,他知道自己的小儿子胆小,害怕见鬼,便对大同说:“你别再拉弟弟啦!你没看他害怕吗!”

大同听到了自己的父亲的指责,便把小同放开,自己又一次钻进了大人的腿缝子中,从大人们的腿缝子中,向坑下看那早已被掩埋过的女尸躺过几千年的空间了。

这个女人死于何时,无人知道,但据当时的行家推测,至少也有几千年的历史了,这都是根据出土的陪葬品推测而知的,她的身份肯定也是王侯将相之妻,或是某位国王的嫔妃,因为,这里曾做过几代的国都。

这一奇迹,小同虽没有直接进前观看,但,内里的场面,人们的议论,以及隐隐约约的从大人的腿缝子间闪现的一丝半缕的墓中光线,竟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际中,也正是由于这次的亲临其境,使得小同开始有所轮廓的做起了鬼神类的梦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那年那月 (18)

第十八章

当文广带着他的两个儿子从古墓处返回,刚刚走进南关的地界时,便被在南关南头看树的抗美援朝老战士,文广的干妹夫——刘凤的丈夫贾林截着了,贾林一脸复杂的对王文广说:“哥!我告诉你一件不好的消息,我也是刚刚听别人说的,我这就准备到北面去看看呢!”

“啥事啊?看你的脸色咋恁不好看啊!”王文广禁不着问。

“是咱父亲的事,别人刚对我说,见咱爹从南街背了个XXX的草人,和那几个地、富、反、坏右分子一起,正从南街往东街驼呢!我正准备等另一个看树的人来了,我就去看看呢!你说,咱爹会有啥事吗?”

王文广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感之中,自己的父亲是贫农出身,在这个时间里是不应该有什么事的,但他毕竟也当过几天国民党的壮丁啊!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被拉过壮丁一事,自己何曾会只上了一个开封师院呢!那时,也就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有这档子事,才没有敢报北京的那些大学,否则,凭自己的学习,又怎么会考不上北京或是武汉的大学呢!父亲的事虽然已经翻了过去了,但在这种时代,谁又敢肯定他就彻底的没事了呢!特别是近期来了恁些的北京人,虽然听说他们也是来接受再教育的,但保不准他们会发现什么问题,会给这个本已平静的南关,本已无什大碍的父亲带来什么样不祥的灾难呢!

王文广不敢肯定。自己稍大一点的孩子大同也不敢再说什么话了,连坐在自行车前面的小同也预感到了有一种恐惧,正在慢慢的向自己的爷爷袭来,因为,在小同的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扛草人子的人都是些坏人,都是那个草人子的兵,自己的爷爷也去扛了,说明自己的爷爷也和老杨爷一样了,也是一个地、富、反、坏、右了。小同不敢吭声,大同不敢吭气,王文广没了主意,从衣袋里拿出一盒烟来,递给贾林一支,二人一声不响的站在那里抽起了闷烟来了。

烟快抽到一半之时,贾林缓过情绪来了,他对文广说:“哥,咱还是回去先看看吧!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咱再想办法吧!你骑上车子带着两孩子先回去吧!我把铁锨放回家,就和小凤一起过去。”

经他这么一说,王文广才从不安的想象中缓过神来,他对贾林说:“那你慢慢走吧!我先回去!我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的,这么多的运动都过来了,难道事隔这么多年,还会有什么说法吗!我先回去看看!”说完带上自己的两个孩子上车向家中骑去。

王文广到家时,自己的妻子郑杰生正和自己的母亲坐在院子里哄着他的女儿玩呢!院子里一切安谧,就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但他却不能保持着稳定的情绪,他急切的问自己的母亲:“俺父亲呢?”

“他上街去玩去啦!你问他干什么啊?”精明的文广的母亲已从儿子的脸上看出了什么紧张的气氛来了,有点恐慌的问。

“是这样的,我刚才回来时在南头正碰上小凤的丈夫,他说我父亲被几个民兵押着,和俺中亭叔一起,在街上扛XXX的草人子呢!不知道又有什么运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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