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的立即上前道:“二师兄,他是不服你,我们教训他一顿!”
谢平伸手一拦,道:“退下!”转向云飞扬道:“好,只是你别后悔!”
云飞扬话已出口,就是后悔,也已无用,谢平是怎样的性子,他又岂会不清楚。
谢平也没有再说什么,举步走上前,连头也不回。云飞扬还在踌躇,众人已一拥而上,推着他向执法堂那边走去。
执法堂在偏殿一例,地方虽然并不大,气氛却是非常严肃,终日烟香缭绕,严禁出入。
粉白的照壁上写着武当派的十大戒条,看到了这些戒条,武当弟子相信谁都难免会心惊胆战。
那两个执法长老也是两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他们都是当代武当掌门的师弟。
赤松年纪比较大,已接近五十,气势也是在苍松之上。
他的身材不怎么高,但也算魁梧,不怒时两只眼已犹如铜铃般,一怒之下,就更吓人,那声音简直就像是打雷一般。
苍松比赤松矮一些,也瘦一些,眼睛细小,声音也远较赤松弱,笑起来就更是“唧唧唧唧”的,不但没有威严,反而令人有诙谐的感觉。
他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在执法堂中,总是让赤松说话,万不得已才插上一句。
云飞扬来到执法堂前就已经有些后悔,看见这两个执法长老,就更恨不得踢自己一脚,可是谢平已经走进去,他也只有硬着头皮走进去。
那几个武当弟子一拥而入,却立即被赤松喝住道:“你们干什么?”
他们尚未回答,一旁苍松已“唧唧”地笑应道:“当然是来瞧热闹的了。”
“有什么好瞧的?”赤松瞪眼道:“都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苍松帮腔。
众人虽然不愿意,也不敢抗命,忙退出堂外,却又左右散开,躲在走廊,张头探脑地偷窥。
赤松没有再理会他们,转问谢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平手一指云飞扬道:“弟子方才吩咐他捧木靶帮助几个师弟练习暗器,有些暗器失准,击在他的身上。”
赤松目光转向云飞扬,“哦”了一声,道:“又是你?”
好象他现在才看清楚那是云飞扬。
“我……”云飞扬抓着头发,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叫云飞扬,是不是?”赤松眼睛瞪得更大。
云飞扬正要回答,赤松已拍案大骂道:“怎么你就是喜欢给我们添麻烦?”
云飞扬被骂得怔住,赤松接着喝一声道:“跪下!”
云飞扬只有跪下。
赤松这才回问谢平道:“你方才说到哪里了?”
苍松替谢平回答道:“他说到有些暗器失准,落在云飞扬身上。”
“这是事实。”谢平沉声强调。
云飞扬身上仍穿著那几件厚厚的棉袄,那些暗器还没有完全清除。
赤松目光一转,道:“人有错手,马有失蹄,就是我放暗器……”
苍松旁边忙推了赤松一把,赤松语声一顿,接上的已不是方才要说的,而是道:“一万次之中,也难免会有一次失手。”
苍松接道:“就是掌门大师兄,也不敢自夸已练到万无一失的地步。”
“可不是嘛!”赤松嘉许地一拍苍松肩膀,转向云飞扬道:“你听到了,像我们这种老手亦偶有错手,何况那些小子。”
谢平接道:“这还是他们暗器的第一课。”
“那失手更就理所当然。”赤松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云飞扬几遍,道:“你好象没有伤在暗器之下。”
云飞扬点头。
赤松一皱眉道:“这你还走来执法堂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