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颓唐地拖着身子,漫不经心地拿着那封信,推开斯特兰奇教授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椅上的是塔罗会创始人,安娜·威尔克,此时的她穿着白色丝绸连衣裙,翘着二郎腿,金色的及腰长发久违地束成了单马尾,认真地看着手中的报纸。
她连看都没看安一眼,而是接着默念报纸上的内容:“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图书馆馆长亨利·阿蒂米奇教授发表自己的敦威志一行见闻——《阿卡姆广告人》报道”
“你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啊,安娜小姐。”安略有无奈。
“是啊,毕竟没钱付得起房租或者旅店费,之前那个占卜屋被政府当违章建筑拆了,我只能把东西都搬到宿舍了。。。。。。”安娜苦笑,“现在我已经称得上是一穷二白了。”
“那你还有钱买新裙子?这件衣服我从来没见你穿过。”安吐槽。
“这。。。。。。这你别管就是了,你还每天都观察我?你小子。。。。。。”安娜有点尴尬,于是立刻撇开话题。
“主要是你从来不换衣服啊,穿来穿去都是那几件,我都总结好了,一三五穿羊毛衫和布裙,二四六大衣加黑衬衣,星期天你宅在宿舍我见不到。。。。。。你不会穷到只有两套衣服吧,我家那么艰苦的条件还有。。。。。。”安开始全方位无死角直男式吐槽。
“别别别!别说了!”安娜有点脸红,“好歹我也是塔罗会的领袖,你这么说我脸上面子都挂不住了。”
她真的有面子可言吗。。。。。。呵呵。。。。。。安心想。
“对啊,咱们这个组织,应该上缴会费呀!你们每人给我交100刀的会费,我手里就有600刀了!哈哈哈,我要发财啦!”安娜突然进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幻想世界,兴奋地开始转起转椅。
“不是,你心是真黑呀。。。。。。”安无语了,只得快速进入正题,把信放在桌子上,“对了,一个叫做费格林·龙的英国人,或许是你的师兄,过来给了你一封信。”
“有这么要紧的事还不早说!”安娜立刻停住转椅,面对着安,二郎腿也放下了,拿起桌上的信,用裁纸刀划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安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你这人,我让你看了吗?”安娜有点怒意,但是随即缓和起来。“好吧,你随便了。”
两人开始一起读这封信。
“我最好的学生:安娜·威尔克:
距离上次给你写信已有一年之久,咱们二人也多年未见了,上次见面时你脸上的稚气还未褪去,不知现在如何了?
近些时候我为银星会事务操劳许久,半年前你给我写信通报詹姆斯那叛徒的死讯时我没能回信,当时银星会和英国基督教徒之间发生了冲突,那群迂腐的卫道士!不过詹姆斯的死让我了了一桩心事,对你表示由衷的感谢。
但是我也有需要责备你的地方,你擅自释放塔罗牌的力量,这给我们的工作造成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现在正准备处理‘审判’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负责,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来英国与我见面,一同解决‘审判’。
另外,你是个成年人了,为什么不去试试魔法领域中最强大且神秘的性魔法呢?
——你的老师,阿莱斯特·克劳利”
“话说末尾提到的性魔法是什么东西?”安有点好奇。
“你可真会划重点,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啊!那是老师那个老头的恶趣味,他业余爱好是写黄色小说,你懂的。”安娜叹了口气,露出鄙夷,“他的观念我有很多都不认同,但并不能妨碍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好吧。”安撇撇嘴。
安娜从桌上笔筒里拿了一根小树枝,攥住之后那树枝便产生了火焰,把信烧着了,化作灰烬。
“最近教授教了我们魔法的原理,你这种魔法。。。。。。”安询问。
“相似原理,世界上任何相似的事物之间都存在魔法联系,如果刻意制作相似的事物,就能产生魔法,或者刻意模仿魔法事物的行为也可以使用其魔法。”安娜又一次开始讲课模式,“在卡巴拉派系的塔罗牌魔法中,权杖是象征着火元素的牌组,因此,只要是学习卡巴拉派系魔法的人都能用类似权杖的东西,例如树枝来发出火焰。”
“这么神奇?!给我试试。”安从安娜手中接过小树枝,可是憋了很久,树枝上才冒出一颗火星。
“虽说你的派系也是卡巴拉,但是这树枝和权杖的相似度根本不够,我能发出火焰是因为接触原理,象征着操纵四象的塔罗牌魔术师附着在我的身上,和我融为一体。因此,即便这树枝和权杖看起来有多么不同,我也可以使用它造出一定规模的火焰。”安娜接着讲到。
“所以说,愚者的原理是这张卡牌与我融合在了一起,从而使我获得了愚者这张牌的魔法力量,对吗?”安问。
“是的。”
“那它是什么时候和我融合的呢?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