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脏,也乱。 窗子上已经满了一层朦胧的白雾,薛抒怀瞪着一双迷离的眼睛,鼻尖压着车窗玻璃,已经通红了。她还没来得及有些反应,身旁的大婶又推了推她,粗噶的声音从嗓子里压出来:小姑娘,已经终点站了,要下车了。 薛抒怀一激灵,睡意顿时全没了,从心底溢出来的紧张和期待密密麻麻的缠在一起,包裹了她整个人。 她把围巾往脸上拉了拉,覆盖住通红的鼻尖,又隔着亚麻色的围巾捏了捏已经毫无知觉的鼻子,她吸一口气,朝大婶眯了眯眼睛,上半张脸做出笑的模样,嘴角却一动不动地压的水平。 谢谢大姐啊。她装起来,连声音都是带着笑意的。 这有什么好谢的。小姑娘你这是回家过年吗?咋一个人呢?大婶盯着薛抒怀的上半张脸看,眼睛里全是浑浊的污白。 一直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