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时空乱流裹挟,我因救你而受伤,宴四海也因要搭救我们而险些丧命,算起来,四海也是你的恩公。”
阿善奴龇牙,恶狠狠道:“可他想杀了我!”
“你算什么东西?你的命,值得真君以命相救?若非你胡乱挣扎,我们岂会追入时空乱流?”想起当年的凶险场景,晏四海没了好脸色。
阿善奴梗着脖子,怒瞪回去,“你们突然冒出来抓我,我怎知是敌是友?反抗不是应该的吗?”
“当时,你发现了那个时空乱流对吧,你故意引我们过去,想要同归于尽……”
晏四海眼神锐利,盯着她不放松,“你暗藏杀心,就莫怪我想杀你。”
阿善奴澎湃的怒火瞬间熄灭,她忐忑不安的看向廉白真君,“那时候我以为你们想吃我……灾难发生后,满城都是恶徒,我习惯了……”
“事情都过去了。”廉白真君笑了笑,缓和气氛,“如今大家都活着,不妨将它忘了,重新开始。”
真君一指晏四海,“他是个非常强大的妖,以后,你就跟随他学艺吧。”
在真君温和的注视下,阿善奴压下心中不快,双膝跪地,对着晏四海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
看着伏地不起的小丫头,晏四海神情有些冷淡,“学艺可以,你闯出名堂之前,别叫我师父,也别对外说你是我徒弟。”
害怕我给你丢人吗?那等我打败了你,让你叫我一声爹,哼!阿善奴暗自腹诽,没吭声。
面对两个僵着脸的鲨鱼妖,廉白真君忍住笑意道,“四海,你随我来。”
晏四海起身跟上,路过一脸懵的阿善奴时,暗叹一声呆货,向前使了个眼神,叫她一同跟随。
三个海族,一个跟着一个,走到了偏殿的书房门口。
谢荷翁正在书房里学习。
他捧着那朵白黎花,又拿了一根珊瑚枝,按在最外围的第三片花瓣上。
那根鲜红的珊瑚枝,是廉白真君特意做给他的,里面储存着灵力,可供他点亮花瓣,将其中的阵法以光团的形式浮现出来。
经过这十多天的学习,他已经能刻画最最简单的一种阵法,显灵阵。在载体上刻画一个显灵阵以后,可以将一定范围内的灵气变得肉眼可见。
三个妖到书房门口时,正好看见一只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乱画的小幼崽。
幼崽手中的湘妃竹笔骂骂咧咧,“你小子懂不懂尊重文字,老夫是书圣之笔!只写圣贤文章!不是用来给你随手涂鸦的!”
小幼崽手中不停,笔走龙蛇,在一堆混乱的线条中,又添上几笔,他嘴上哄着,“我知道我知道,委屈您了,我晚点给您上油脂,带竹香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