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元彤儿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他的喜欢?!能让不可一世的曲白鱼为了她,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计谋!
她将牙咬的咯咯作响,眼泪划过白嫩的脸颊,她低沉着声音说道:“元彤儿、她凭什么?凭什么!”
侍女意浓跪在她的面前,颤颤巍巍道:“六殿下身后是整个南凉……陛下自然要站在她那边……”
她话说一半,昌乐冰冷的视线忽的射在了她的脸上。
意浓惊的一顿,忙趴在了地上,不敢再说。
昌乐平息了一下怒火、低喝道:“继续……”
意浓颤巍巍的却不敢了。
“说下去!”
昌乐伸手拧了她一把,再次低喝。
意浓带着哭腔便继续道:“南凉如今虽势单力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奴听说、陛下最是在意这个……”
她顿了顿抬眼偷瞥,生怕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让昌乐不高兴的话、再打骂她。
但见昌乐依旧在认真的听,她便继续说:“陛下看似要给六殿下说亲,实则是要给南凉搭桥。
别说是郡王殿下、年后那些得了消息的外方世子王孙估计也是趋之若鹜……届时,六殿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怕只增不减……”
昌乐冷笑一声,“你的意思、不是本宫比不上她元彤儿,而是本宫的家世不够了?”
意浓忙伏地求饶,“奴罪该万死!”
虽然这话不中听,但是却是中肯的。
昌乐虽不像元果儿这个工于心计又知多识广,但这点东西她也是能看的出来的。
只不过是一时情绪迷了眼,当局者迷罢了。如今被人点破,自然就明白了。
她看向了眼前的意浓,以前只觉得这丫头怯懦话少,没想到竟是内秀。
今日本看在她胆小怕事才带她私会曲白鱼的,却没成想、她小小年纪就能看的出这些,倒比自己以往带的那些蠢东西好了些。
昌乐伸手虚扶了她一把,道:“不该死。”
意浓颤颤巍巍,生怕脾气暴躁的昌乐再拿她出气。
昌乐将脸上的泪痕一抹而尽,道:“别怕!你若是想到好办法,今日就不该死……不止今日,只要你做的好,日后你便是本宫身边的掌事女史。”
意浓起身颔首,心中却无喜悦。“不知公主要奴做什么?”
昌乐道:“哼,站的越高、跌的越重。
若是有个法子让她失去利用价值,那父皇还会站在她那边吗?
只要元彤儿没有办法与其他人联姻,那今日种种,便都足以要了她命!”
她就不信了,那些被捧的高高在上的人,就没有一朝被人拉下神坛的时候?
“哪怕是神明、落下神坛,还算神明吗?”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意浓,等着意浓给她个满意的回答。
意浓从她赤红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癫狂,心中一惊,忙又将脑袋垂了下来。
“……回殿下,落下神坛的神明、与鬼无异!”
“好!”
昌乐满意了,“本宫就是要她元彤儿与不见天日的鬼魅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