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南临城的城门始终都是打开的状态。
从远处望去,城门内外皆无太多的人走动,甚至连一个穿着甲胄的人都没有。只有几个布衣麻衫的人时常路过。
联军守在城外,进退两难,虽曲白鱼手中精兵只有上万。但如今形势,他在暗处。城门大开,颇有请君入瓮的意思。
即使联军势大,也尤其要小心。毕竟,元若带着骊洲大部队已经在赶来的途中。冲出南临城后,就要指着上京城了,势必还要有一场大战。保守行军才是正道!
故而,联军没有急于攻城,而是遣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前去叫阵。
一连几日,南临城内都没有动静,哪怕佯攻也不见曲白鱼的身影,有人真的进去了,便被立时斩杀丢了出来。
只是,出城的人却只用小兵了。
元彤儿越瞧着越觉得奇怪了。
她推了一下同样在发呆不知想些什么的陆行舟,问道:“你不觉得这事,好像在哪儿见过吗?”
陆行舟与她对视一眼,随后齐声道——
“空城计?”
“空城计!”
南凉王、东壶王等一应将军首领皆回头看了过来。
“空城计?”
南凉王重复了一遍,脑中便思索了起来。
东壶君顿了一下,立马也反应了过来。
他虽不懂“空城计”是个什么样子的计谋,却从“空城”二字之中听出必然是个诈局。便说道:“你们是说,曲白鱼那小子故布迷阵,将咱们给耍了?
实则南临城早就空了?!”
元彤儿心中不禁佩服。
这里可没有“三国”的概念,仅仅只从“空城计”三个字就瞬间懂了,真不愧是一方之主的人!
得到了其他人的肯定回答,东壶君差点把鼻子气歪。
“这个混账小子,竟敢耍老子?!
若是此事传将出去,咱竟让个死孩子一出迷阵给吓得不敢攻城了!南凉王,咱俩的老脸往哪儿搁?!
……快快快!”
他立马招呼来副将道:“传令下去,现在就给老子冲进城去,直指曲白鱼的屁股。老子追过去,不打死这死孩子!”
南凉王没有动。
东壶君急了,“老刀,还没反应过来吗?!抓紧啊!”
南凉王道:“我在想,或许,这死孩子,意不在咱们!”
东壶王愣住了,“不在咱们?那他想干嘛?”
陆行舟略微沉思,点头赞成。
“若是他想对付的是我们,只要将南临城守好即可,任我们联军势大,他手中上万精兵守上半月……月余都不无可能。
可眼下,他却冒险用了这个法子,弃城而去……只能说明,他另有打算!”
东壶君咂嘴道:“管他什么另有打算,如今仅用这个法子也将咱们困在城外数日了!”
众人不语了,毕竟一个空城计就被轻而易举的困在城外并不是什么可挂在嘴边的好事。
“应该是骊洲军。”
元彤儿突然说道,见众人皆看了过来,她继续道:“浮生馆在骊洲的人传来线报,元若带领大军已经南下,意在我们之前先行攻入上京城。
随行的有裴家父女等众多将领,唯独没有骊洲王及他手下那群脸熟的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