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的,宁潇潇笑了
缓缓走出席位;“好啊~臣女舞姿若是不堪入目,还请多多担待!!!”
话落,宁潇潇对公主屈膝,道;“不过,公主,今儿的庆公宴是为了庆贺大胜而归的北齐将领们,身为北齐长公主,是不是也应该······舞上一段?”
“以表示皇室对战场上浴血奋战好男儿的最高慰问呢?”
场中顿时响起大笑,喝得有些多的将领们纷纷起身附和,含糊地说了句;“若是有长公主为我等献舞,那自当是最高的殊荣,臣等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
这话一落,算是一锤定音,连北齐帝都不能当场说不,更遑论南楚楚。
她是想当场就拒绝,但····太后看她的眼神冰冷,身侧的静月也死死拉着她。
让她的话就这样硬生生地梗在了嗓子眼上,上不去下不来,小脸憋得通红,却还是要说上一句;“那是······自然!!”
宁潇潇站上舞台的那一刻,脑子中控制不住地想起为质子的那段时间,身体如同形成了肌肉记忆。
没有伴乐,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宁潇潇一人,绯红的舞衣,清冷的月华,空旷的舞台。
女子凤眼微微闭上,光着脚,暖黄的烛火映照着她清瘦而灵动的身体,旋转跳跃,完成一个又一个动作。
宁潇潇从踏上舞台的那一刻,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耳边似乎又听到了狞笑,有人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她绝望着,痛苦着,期盼着。
也曾拒绝过,可换来的是一顿毒打,是关在羊圈中三天滴水未进。
后来的她麻木地舞动身体一次又一次,看着他们又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
舞毕,宁潇潇顺势仰倒在地上,如同一个破败不堪的布娃娃,即便是缝缝补补了多次,依旧是坏的。
眼角冰凉,泛红的眼睛不知是冻的还是别的什么
月华依旧,只是·····地方变了而已
宁潇潇蜷缩着身体,忽而感受到了一阵暖意
她眨了眨眼睛,终于是从自己的思绪中被拉了出来,模糊的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
“萧晔,你来了!”
萧晔从看见她上舞台那刻,心不知怎么地拧巴了一下,痛得很。
看她跳舞,他居然能感受到浓到化不开的绝望,如同儿时的自己。
直至人倒地,忽地····就心慌
此刻抱着人,仍带着一阵心悸,凝眉不悦地看着;“不喜欢跳,拒绝便是,你不是挺会借势的吗?本王又没说不借势于你··········”
宁潇潇没说话,依旧冷的很,只能尽力的蜷缩着身体,肌肤几乎是渴求般地贴着他的。
喝彩声此刻才响起,北齐帝是率先站起身,鼓掌道;“好好好!!!宁相,这才是你的女儿嘛!”
宁妃闻言,手中绢帕都快被自己拧破了,恨毒的目光直直盯着云南王怀里的女子,恨不得上去给薅下来。
由北齐帝带头,这场没有伴乐的舞蹈赢得了满场喝彩。
只有萧晔脸色阴沉的抱着没有什么重量的人,回到自己的位子,怀中女子依旧抱着,没有半分要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