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潇潇忙退后几步,笑了;“宁相,如此便断定我一定是做了什么吗?”
“况且,你怎么不问问,沈氏一天到晚在外都干了些什么?”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她在外面正在给你戴绿帽子呢?”
“闭嘴!”
“混账!”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宁相暴跳如雷,怒喝;“来人,请家法,我还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这孽女。”
宁潇潇不咸不淡地回了回去;“宁相,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如此草率,迟早·····会死的很难看!”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相府的家法无非就是打一顿,而后将人关在祠堂三天不给吃喝。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端看打的人有没有手下留情了。
如今望月楼被前院的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众奴仆也瞧着。
宁潇潇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反抗只会越来越严重。
这样的场景经历过,所以有了经验,宁潇潇只拧着眉受着。
宁相也是个果决之人,既然下定决心不要这女儿了,便下手极狠,甚至是下了死手。
云梦、云泽二人早被关在了柴房,出不来。
整个院子,安静的只能听到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宁潇潇死死咬唇,没有哼叫出半分。
整整打了三十下,宁潇潇撑着,没有昏过去,眼眸带着戏谑。
待宁相打完,自己也累得够呛,挥了挥;“将这孽女给我拖下去,三天不许吃饭,本相看谁敢给她吃。”
宁潇潇抬头虚弱的看着宁相与沈氏;“你们会求我出来,信不信?”
这话,无人在意,甚至都没当一回事。
宁潇潇被两个高大的侍卫一路拖了下去,背后渗出丝丝血迹,小厮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长发散落,额前碎发被汗湿贴在额头。
一张脸惨白如纸,嘴唇也被她咬出血迹,看着有种妖冶的美。
到了祠堂后,那两人便退了出去。
在祠堂中每个灵牌前都点着长明灯,是宁家数代先辈。
安静中,宁潇潇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熟悉又陌生,这样的场景,她经历过不下上百次。
宁潇潇笑了笑,慢慢拖起上半身,靠在了柱子边。
静静等着天亮,她很期待明天他们那副嘴脸。
次日,宁相照旧去上朝,只是临出门前,安排了小厮去办了件事。
相府只要想把某件事透露出去,就一定能让所有人知道,若不想,便无人敢打听一二。
宁潇潇一夜未睡着,额头滚烫,嘴唇因口渴而干裂起皮。
她不敢睡,也不能睡。
这样的伤,她知道伤不了命,但是若是她赌错了,那····后果不是她如今能承受的。
所以一直强撑着精神,不敢睡去,眼睑泛红,红血丝弥漫眼球。
“萧晔,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撑不下去了·······”
出声时已经嘶哑,宁潇潇眯着眼始终看着门口,忽然心中把握突然没有那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