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指摩挲着她做了一半的香囊,想起适才过来时丫鬟说的话。
说她一整日都在专心绣鸳鸯,显然是极其重视这个香囊。
顾凛忱收回手,夸了句,“绣工不错。”
一方暖榻上,孟筠枝靠着里侧小睡,而他坐在她腿边的位置。
四周帷帐轻掩,瞧不出外头是何光景。
只是雨声似乎已经停了,空气中仍泛着潮湿。
书斋内燃了烛火,可从她的视角看,却被他高大的肩背挡去些许。
孟筠枝拥着毯子坐起身,纤臂软软地抱住他的腰身,毛绒绒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声唤了句,“大人回来了。”
她脸颊在他衣服上讨好地蹭了蹭,“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顾凛忱握住她环过来的手,确认她手指是暖的,这才放心,“不久。”
不到一个时辰。
他视线再度落在那个香囊之上,说了句,“香囊也并不急着要,莫伤了眼睛。”
孟筠枝想起刚才醒来看到他轻抚香囊的那个场景,心中腹诽了句,面上却是不显。
她在暖榻上跪坐起身,长发拂腰,娇软身子靠他更近。
刚睡醒还带着绯红的一张小脸凑过来,红唇在他下颌轻碰了下,声音越发娇媚,“大人,回屋里可好?”
回屋里作甚,心领神会。
顾凛忱侧眸看她,长臂勾住她的腰微一用力,她整个人便到了他腿上。
软香似玉,是他最爱的气息。??
男人站起身,抱着她一路回了正屋。
香兰从廊道上匆匆走来,似是想要过来服侍他们二人,却见顾凛忱亲自抱着孟筠枝,步伐迈得又急又稳。
经过她身旁时,冷冽气场惊得她不自觉低下头,不敢再看。
春雨不知何时又开始下了起来。
正屋里烛火明亮,有着恰恰好的暖意。
顾凛忱把人放在床榻上,起身随手掩了窗牖,这才回来。
修长指节一勾,轻而易举解了她腰间的衿带。
裙衫坠地,极具男性力量的筋肌手臂托起她细软的腰。
少女声线轻颤,绯红桃花眸里的泪珠似是断了线一般。
落雨靡靡,淅沥不止。
直至她哑着嗓子求饶,男人仍是没有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