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墨封脸色黑沉,转身在房中的桌上取了一物,一个被红色喜布盖住的盒子,因为不起眼,又放在角落,之前季子央都不曾发觉。
然墨封拿了盒子又重新坐回了床头。
“你。。。要干什么。。。”季子央扯过一边的被子想把自己遮起来,却被拦了回去,他实在是没有过多的力气做多余的反抗了。
“别动,身子本王都瞧过了,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到底。。。什么东西?!”季子央有些惊慌。
抬头的时候看到了床边的盒子,盒子正打开着,里面躺了一排玉制的物件,由大到小,两头圆润光滑,呈椭圆形,而摆放最小物件的位置已经空了。
“玉势。”然墨封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看着物件大小和现下的用途,季子央张了张口,尴尬的想死,这不是古代的假阳-具吗?!这是为了以后再圆房做准备???!
。。。。。。
然墨封才把人放回床上,用被子裹住,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季子央染着薄雾的目光紧紧的跟着然墨封移动,着实勾人。
然墨封打开了房门唤了人来:“给本王备水,”说完又阴沉着脸,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凉水!”
丫鬟们手忙脚乱,急匆匆的准备浴桶和凉水,鸾儿也跟着这一众人忙活,忍不住抬头想偷偷打量一眼自家少爷怎么样了,可惜那帘子挡着,什么也看不到,碍于王爷的慑人的气场,也不敢逗留。
备好了水,然墨封这才把那不安分的人从被子里释放出来,裹过的被褥内侧已汗湿了一大片,把人打横抱起,放进了浴桶之中,自己也褪了衣衫跨了进去。
药效太猛,可过度更伤身,浑身的燥热在凉水之中得到慰藉,季子央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刚才已释放过几次,这会儿身体又不再燥热,已然觉得疲惫不堪,一闭上眼便想睡觉。
于是靠着身后的人,还真就满足的睡了过去,脸上的红晕也渐渐退去,恢复了常色,安心沉睡的模样犹如温顺的小猫。
清澈的浴水中,两人乌黑的墨发如海藻般丝丝缠绕缱绻,分不清你我。
怀里的人终于安分了,然墨封这才静下心来,手指轻柔的撩起季子央贴着脸颊的发丝拨弄。
难得他也会有疑惑,今天这是怎么了?修身养性三年竟变得如此。。。。。低头看了眼睡着的人儿:“本王是不是。。。。该杀了你?”免得日后他被更多无法掌控的情绪左右。
季子央似有所感,皱着眉头嘤咛一声。
头顶上一声长叹,身体比他的思想更快了一步,早就轻拍着对方的后背安抚,一下比一下轻柔,深怕吵醒了这只小猫。
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又把人从浴桶之中抱了出来,动作十分仔细,拿着布巾帮他擦干了身体绞干了头发,换好衣服安置在了床上,沉默片刻,出了屋子。
即使睡的再沉,当被从水里抱出来擦洗的时候季子央还是有点意识的,只是眼皮实在睁不开,他以为那人也会睡在床榻,可等了良久身边依然空空如也,艰难的掀起一只眼皮,才发现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了。
心里的某种滋味酸酸的,复杂难言,亏得他刚才还故意往里翻了个身,这感觉。。。。好比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某一屋顶之上
亦景拿了几坛酒,硬是拉了血河来同饮,今日王爷成亲,亲自露面,他这个假扮的也不用闷在主院了。
拿起一坛子下肚,脸色也不见有异,显然是酒量甚好,又是咕咚咕咚几口下去,直到心满意足才擦了擦嘴:“你说王爷是不是认真的?”
血河面无表情的看着头顶的一轮圆月,不答。
“哎,问你话呢,怎么不开口?当心变哑巴,以后娶不到媳妇儿。”亦景打趣他。
血河冷哼一声,还是不搭理他,自顾拿起了一坛酒,也开始饮起来,良久后才道:“王爷的心思别胡乱猜测。”顿了顿道:“还有。。。。”结果吐出两个字后又闭口不语了。
“还有什么?”
指尖血河灌猛了一口酒,不再看他,突然身形一转,足尖轻点,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到底还有什么啊!“亦景大吼,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这屋顶之上已然只剩下了他一人。
明月皎皎,清风徐徐,这无边夜色最是撩人心意,掩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