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人儿愣了愣,平时丫鬟侍卫都对他毕恭毕敬,父皇也不怎么理他,也就和哥哥和亦景亲近些,突然又有个人对着他这般亲近,还是生自己的亲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呐呐的喊了一声:“爹爹。”
吧唧,脸上突然被亲了一口,季子央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然后又吧唧亲了好几口,顿时,某人的脸色不好了。
小洛拉了小念一起,两人挤在季子央的怀里,三个人搂成了一团,小念这才放松下来,也开怀笑起来。
某人适时咳嗽了一声,道:“今日先生布置的课业,你们可都完成了?”
两人点头:“都做完了。”
然墨封脸色更不好了,两位皇子的课业这么少,这个先生回头得换一个才好。
“除了先生的平时的教导,父皇平时可有教授你们什么?”在季子央心里的想法便是,然墨封如此爱他,他们的孩子必然也会悉心教导。
没有两个字刚蹦到然念的舌尖还没吐出来,某人已经及时的抢了话头:“央儿放心,朕平日一得空便会教导他们,男儿该学的礼教大义、诗书骑射,一样没落下。”
然念:我没见过马。
小洛:我没射过箭。
亦景:未央朝没有这样说瞎话的皇上(捂脸)
季子央回来的当天,然墨封就下了诏书,第二日便举行了封后大典,他是历任朝代以来的第一位男后,还是盛宠不衰的皇后。
后宫之中除了这一男后,再无任何妃子侍妾,更重要的是,这位男后没有自己的寝殿,一直和皇上同住一殿。
皇城百姓都道,帝后感情非寻常人可比。
这日,然墨封下了朝,去了寝殿内,皇后还在呼呼大睡,呼呼大睡不要紧,怀里还搂着两个小的,于是气的在一旁干瞪眼,这床上哪还有他的地儿啊!
晚上来蹭睡也就算了,白天还赖床。
那亲亲抱抱滚床单的事他什么时候能做?!
要是他黑着脸把两小的赶走,他的央儿就该不高兴了,一不高兴又不让他上床,然墨封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还真苦。
于是,一个计划诞生了。
三天之后的早上,季子央是从一辆马车里醒来的,马车外朴实无华,内里却是奢华至极,精致的皮绒卧榻,透着层层暖意,金丝织造的锦被绵软舒适,雕工精美的小炉各置四角,身边还睡着一个心满意足的男人。
有力的臂膀环着他的腰,季子央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胸膛,斜睨着对方:“什么意思?”
“央儿为朕*持后宫,身心疲累,正好现下国泰民安,朕无事可做便想带你去游山玩水,览一览这诸国风光。”
季子央汗颜,什么*持后宫,后宫就他一人好不好,不就是那点想独占他的小心思吗,于是笑了笑道:“那不如先去离国,咱们去看看阿六。”
然墨封一手在虚空之中轻轻一挥,一道掌风掀了窗边的帘子一角,透了一丝风进来。
季子央往身边人怀里缩了缩,然墨封顺势把人抱紧,挤入了对方双腿之间,大言不惭的道:“央儿怕冷,朕先给你暖暖身子。”
“唔。。。。。。无耻!”
皇宫中,小洛和小念一觉醒来,床榻中间的位置已空,他们的爹不翼而飞了。
而亦景手里捏着今早内侍来宣,让他暂时摄政管理朝堂的诏书,从殿外匆匆而来,结果还是来晚了,寝殿里哪还有皇上和皇后的影子。
只有他一双大眼和两双小眼干瞪着,他心里哭啊,他昨儿还拟了一份告假书,想休息个个把月和血河亲亲我我去,这下全泡汤了。
然念打了哈欠,穿好了衣服起身,对着亦景道:“亦叔叔,麻烦你帮我们备辆马车。”
“做什么去?”
“找爹爹。”
亦景汗颜:“按你父皇的性子,这会儿早跑了百里都不止了。”
然念十分镇定:“昨日我见父皇神色有异,于是找洛爷爷要了点追魂香。”此香能飘香万里,寻常闻之无味,雄鹰却对此敏感,以鹰追寻,天涯海角也能找到。
大的腹黑,小的也不差,亦景心里舒坦了。
然墨封亲了亲累得睡着的人,眼皮一跳,预感不详,立马吩咐驾车的阿五再快些。
“皇上,咱们先去哪儿?”
“随意。”
与挚爱相伴,去哪儿都无妨。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