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孟荣禄眼神亮的吓人,
“三七分,你三我七!”
孟缝荣一咬牙,
“四六,我四你六,不然我就不干了!”
族长端起酒杯,
“大善!”
一饮而尽。
孟府堂钱西阶前西面墙下掘坎为灶,洗米水滚滚一大锅冒着白烟。
一个修长的身影独自静静的站在阴影里,半点妆容未点,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看到下人端上洗米水。
她走上前去,为躺在棺椁里的人秀剪指甲,栉发,洁面。
孟望舒看着眼前这张跟她一脉相承的五官,一点一点仔细擦拭,
看着她珠围翠绕,蝉衫麟带的样子,
孟望舒眼神里是深切的愧疚,附身在她的耳边,
“……你再等等,再等等,我会让你重回身份的……”
最后两个字含糊在灵堂白布的呜咽里。
突然她的眉头一皱,斥声:
“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玲珑快步走了过来,
“小姐,孟族长和二老爷带着几个族老一起来了。”
丹凤眼微微一眯,孟望舒露出危险的神情。
“你们干什么,让我们进去,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我可是你们府上的二老爷,你们这些下人可要搞清楚今后是谁做主!”
大门口,孟族长还有二房的孟逢荣,带着几个族老村长在门口挤挤嚷嚷,伸手或打或骂。
然而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护卫直直站着,不动分毫,然而就是死死的堵着大门,不让他们踏入半步。
“不知道二伯父你是想做谁的主?”
大门打开,仆从站在两侧,孟望舒走出来,一袭银月色的白衣,长裙曳地,头上带着白玉簪。
二房的孟逢荣却看的眼睛都红了,那白衣看着朴素,实际上绣着暗纹,在阳光下甚至还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这可是只有上贡皇室的料子,一寸千金。
而且极为脆弱,不能洗不能勾,只要哪个树枝随便挂一下,就会抽丝,整块布料都会废了。
然而这个黄毛丫头就这么随便的拖在地上,丝毫不怜惜。
这些财产,这么多的财产,怎么能掌握在一个黄毛丫头的手里!
自然是该他做主,想到以后能够坐拥千万家财,孟逢容简直要笑出声来,嚣张道:
“自然是孟家的主,侄女儿你还小,不懂里面的事,凡是发丧都是要讲规矩的,不如让你二伯父帮你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