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刚刚听错了,蓝夕乐心里想着,里面跟本就没有声音,静悄悄的。
大祭司发现外面有人,捂住夜冥修的嘴,对他做了个嘘的动作。
夜冥修嫌弃不已,冷眼看向她,大祭司已经僵持在了原地。是他的味道,他真的没死,是激动、是兴奋、还有一丝丝害怕,怕一切都只是幻想,怕他提起当年的事,他问她为什么。
大祭司僵硬的放下手,一百多年了,他应该很恨她吧!不然为什么不来找她,大祭司缓缓的摘下面纱,自从蜀桑源死了之后她就再没让旁人看过她的脸,因为她觉得这世上除了蜀桑源别人不配瞻仰她的美色。
“桑源、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大祭司说着,整个人都在颤抖,能和蜀桑源再一次重逢,她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
她激动得抱着夜冥修,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
夜冥修用力的把她扯开,动作流利丝毫不显拖泥带水。
“你是不是在怪我当年一直没有出现,我可以给你解释的。”
“令牌给我,那不是你的东西。”
夜冥修直接岔开了话题。
“令牌、令牌,你眼里只有令牌,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丫头了。”
夜冥修没有理会她,见她没有要给的意思,转身就要离开,大祭司背贴着门,挡住夜冥修的去路。
蓝夕乐走着走着到了御花园,月色下她的背影有些孤独,她想着可能会对落妃下黑手的人。
想来想去,皇宫鱼龙混杂,皇上的宠妃又那么多,是谁还真不好说。
这几天她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朝中的局势,皇帝的儿子众多,都相继老死了,朝中的大臣换了一批又一批,就是不见换皇帝。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是什么明君,惊月国的冤案无数;上交给朝廷的税是一年比一年多,百姓早已是苦不堪言。
这也是蓝夕乐不愿意靠近他的原因,他霸着皇上的位置,却不干皇上该干的事。
如果说凶手,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皇上本人,多几个孩子,就多几个谋朝篡位的存在,他是最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的,还有一个就是皇后,皇后自己没有子嗣,她也不想别人母凭子贵,有靠山。
皇后不知道小皇上多少岁,看起来却像是他的母亲,在整个后宫唯有地位能让她刷一刷存在感。
微风吹着蓝夕乐的发丝,入秋的天已经有了丝丝凉意。她下意识的抱紧双臂。
一件披风披在蓝夕乐身上,好闻的味道传入鼻子,那是夜冥修身上的味道,蓝夕乐转头对上戴着面具的男人,很难相信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只是声音真的不像。
“师父。”
蓝夕乐试着唤了一声,夜冥修戳了一下她的头,没有说话,蓝夕乐不知道他这是几个意思。
“你觉得落妃的事会是谁干的。”
蓝夕乐说着,靠近了他一些。夜冥修搂着她的肩膀,给她渡一些灵力。
“这个不好说。”
靠近他的瞬间,蓝夕乐有种异样的感觉,是以前不曾有过的,是安心吗?
她想就一直这样下去,皇宫的夜色真美,只是因为有一个特别的人陪伴。
这时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人迎面走来,定睛一看,是一个宫女,看到蓝夕乐两人的瞬间,她差点吓得失声尖叫。
蓝夕乐会在这里等是有原因的,所有进出皇宫的人都必须要经过这御花园。所以她赌下药的人会趁着半夜把剩下的药丢掉。
至于丢到哪里,为了神秘诡异,药自然是不会留在后宫的,因为心里有鬼的人总会觉得哪里都不安全。
“你是哪一个宫的宫女。”
蓝夕乐说着,拉了拉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