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容若知已经回府,在宋瑛的院中,容怀山赶去找自己的父亲。
容怀山见了容若知便道:“父亲为何不将母亲接进府中?”
容若知道:“你真的将无名无份的外室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接到府中了?
你是被弹劾了,也心知保不住了,就这么肆无忌惮了吗?
父亲好歹还有一个南安侯的爵位名头在身上,不可像你这样胡闹。”
容若知又道:“你有没有去找你母亲,可知她现在搬去了何处?”
容怀山道:“还在查访,但这也不是什么能守得住的秘密,迟早咱们能找到她如今的住处。
等找到了,儿子带人将她塞马车里带回府,软禁看管起来。
还有容怀安,拿住了容怀安,宋瑛总要听我们的。”
容若知道:“六王交代的事儿还没办妥呢,若是囚禁她,陛下那但凡宫宴,总会请她。
若是不到,还会遣人来府中看望。”
就听突然进来赵婷道:“父亲,这又有何难?
母亲虽然回了外宅,但母亲有说,只要将宋瑛抓回来,下些哑药下去,不行再让她瘫在床上,下些疯药,也就行了。”
容若知沉默不语。
容怀山也道:“她这样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肯定是知晓了我的身世,她既知晓了,又怎肯回头?”
容若知低头想了想,她的亲生儿子被自己换出去,当着猪狗牛马一般的养大,没有上过一天学堂吃过一顿饱饭,这样的事儿,宋瑛大概是不可能原谅了。
叹口气又对容怀山道:“你收敛一点,不要听闻了自己的身世就对宋瑛无礼,逼得宋瑛与我们鱼死网破的话,又有什么好处?
以后你还是要唤她母亲。对安然,你们先唤作田老夫人。
我若再被人抓了什么把柄,把这南安侯的爵位也丢了,那咱家和你儿媳妇宁晨的娘家又有什么区别?”
容怀山道:“都这样了,父亲还想当母亲不知道吗,母亲不会回头了。
她如今这阵势,就是要和南安侯府断绝了。
父亲,那军服的生意咱还是另找路子办吧。”
容若知叹口气道:“只要宋瑛还是我妻子,你们称呼不可乱。
你母亲田安然如今没有名分,你们在我们这几个人这里喊一喊也就罢了,在外面还是当心,不然你的身份又如何拿得出手?”
想了想又道:“那你就带着人,早些把宋瑛和容怀安带回来吧。”
容怀山道:“父亲想清楚了,不会我把人带回来,您又心软了吧?”
容若知听了心道:宋瑛是田安然的心结,容怀安是容怀山的心结。
这一对母子不会放过宋瑛母子,也罢,自己上了六王爷的船,总归是要选择一边的。
容若知说道:“去办吧,你若不放心,人抓回来后,我不会管,你和你母亲处置吧。
只是不能一下子把宋瑛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