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分开,对彼此都好。齐疆,你并不能给予我什么,不是吗?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实话说,我有点累。我没有理由再去陪一个小孩闹腾,一起幼稚,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最开始是因为你救了我,我对齐琇又有亏欠,所以有了一番相遇。后来想着你要第二次高考了,所以想等你考完。再后来是因为和澜争分开后,生活中有点无聊,所以才随口说了那句话。没想到你会那么在意。”
“最为重要的是,我并不想再去担负那些狼藉的名声了。你知道吗?一开始的网络中有传言说我拐未成年人的,也有说我也得了艾滋的。你忍心我们落得这样的一个结局?”
“齐疆,你是我如今不得已离开西州的原因。我惧怕旁人的言论,更不能容忍自己被无端指责、被辱骂、被传出和小女孩发生关系,况且我们还是以姐妹相称的身份。”
“你会有你大好的未来。会有你风光无限之时。而我也会回去过我原本的生活,有我爱的人的生活——有赵澜争的生活。”
“所以齐疆,你成全我,不要闹。”
此刻头顶的夜灯投射的影子使两个人的身形分隔。
祝春知原本是深蓝色与浅白。气息是春山,厚重而又有着山间缥缈的轻雾。
她祝春知如果想,那双眼睛看谁都有情;她如果不想,对谁都是深渊。
而她此刻吐出的话语却是利刃三千丈,渊深不可逃:“你于我而言,是不确定且危险的黑夜,所以需要早早远离。”
齐疆在听到“你是我的黑夜”这一句时泪水充盈眼眶。眼睫眨啊眨,这泪终究还是落下来了。
我怎么会是你的黑夜呢。
明明我多么想成为你可以停靠的港湾啊。
视线再次瞥到一旁地上,暗恋的心思委地无人来拾。
于是鲜花散在一旁齐疆也不再去管它,而是蹲着身,拾起暗红笔记本中的一页一页。
站起身来说了好多遍:“春知,跟我谈谈,好吗?”她不相信自己能被这样轻易地抛弃。
她确信祝春知一定是为了她好,一定是有苦衷。
可人心又怎么能够是她能识得清楚的。
那些心意都被无视了。
像过去无数的花朵。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幸运的话,她真的好想知道祝春知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会不会疯狂,会不会心伤流泪。
祝春知的口吻坚决:“不用谈了,要说的都已经说清。”
“可也不该再是她……”你口口声声让我等五年,结果你重新喜欢上了那样的人?
我倒宁愿你是身旁有了其他新人陪。
一个爱你的,珍惜你的。在意你的生命甚于自己的。
她盯着祝春知的肩膀微微出神。
而赵澜争听到这话后笑了,盯着齐疆问:“怎么就不能是我?你有什么?不自量力?”
祝春知走过来挡在赵澜争身前。
是啊,我有什么?有的只是不自量力。
我哪里值得被爱了?哪里值得被别人喜欢了?
是啊,对不起,是我心比天高。
齐疆轻揺着头。
她从来不想被人看低,可偏偏,可却是此刻。
视为山间月的人看到了她最为狼狈的时候。
蚂蚁在临死前挣扎的时候会感到痛苦吗?
齐疆在自己的泪光中执拗地看向春知,嘴唇颤抖了几下,像是在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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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涓流般无声谨慎视若珍宝的爱。
软弱的,怯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