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琼黎瑾慌忙挡在李遗身前:“祥叔!”
黎祥面色为难道:“公子,侯爷的话你也听到了。”
是了,那个只有在黎瑜面前才不会板着脸才像个父亲的人,对他们其他人向来是说一不二不会有任何多余废话的。
黎琼黎瑾无奈闪开身子,无奈对李遗歉意道:“习惯就好了,先委屈你几天,我们会给你送东西的。”
李遗不知道家法是什么,耸耸肩:“人为砧板,我为鱼肉,要杀要剐随便来吧。”
黎祥对李遗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侧身伸手相邀,李遗阔步走开,倒是要看看这是卖什么关子。
李遗心里揣测,总不能因为自己顶撞了一两句,就对自己痛下杀手?
应该不会,虽然自己不喜欢这个威侯,但是看起来他也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啊。
难道是要打板子、抽鞭子?
那倒也无所谓了,自己挨过的打还少吗?
不过怎么想怎么觉得因为多了两句嘴挨顿打亏得很啊。
胡思乱想间,李遗被几名家丁押送到了一间荒废杂乱的小破屋前。
蛛网密布的门窗、灯油干涸的烛台,无不显示着这里早已经没有人住过了。
偏偏门窗是用铁条斜插着封死的,反射着火把光亮的锃亮门锁是整个屋子唯一有新意的东西。
黎祥亲自打开房门,对李遗道:“少爷,请吧。”
李遗看着乌漆嘛黑的门口,心底里忍不住生出一股凉意,问道:“什么意思?”
纵然黎纲对这位义子的态度也很冷淡,黎祥也保持着对所有公子一般的尊重:“家法,向来如此的。”
李遗疑惑道:“家法不应该打几棍子,抽几鞭子吗?”
黎祥耐心道:“侯爷虽是行伍之人,却也不是狂暴的人,府里的公子小姐犯了错,都是在这屋子里住上些日子反省反省的。”
“就是关小黑屋呗!”李遗话虽如此,却庆幸于不再受皮肉之苦。
“连县主都在这里关过?”
“那自然是不会的,侯爷设置家法一视同仁,但县主聪明机慧,长这么大从来不犯错也就不会进这里。”
“你说这种话你自己信吗?!”李遗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府上上下下将黎瑜推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就是如此才惯出的那女孩古怪的脾气吧!
“请吧。”黎祥再次相邀。
“总要给个火折子吧,这也太黑了。”
纵然从小习惯了在黑夜里没有灯亮的生活,李遗还是对这陌生的屋子里陌生的黑暗生出莫名的恐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