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魏瑾菱来说,柳元慈在世时,她做正房,而自已为妾那是理所应当的,要不是柳元慈抬举她,说不定自已就被母家嫁给哪个小官为妾了。
而嫁进国公府做妾室,只要能生下儿子,日后儿子再能袭爵,自已的命数还是能变的。
所以魏瑾菱拼尽了全力赶在柳元慈之前生下了儿子,可谁能想到那孩子是个心智有缺的孩子,反倒让国公嫌恶。
后来,柳元慈死了,作为府上唯一的女人,魏瑾菱又瞅准了机会,想要通过自已的才情和美貌,想办法让国公将她扶正,可让魏瑾菱又万万没想到的是半路杀出个杨落尘来,且还是个江湖人士,商家的女儿。
杨落尘的出现算是狠狠地打了魏瑾菱的脸,温澈就算抬商贾之女为妻,也不愿让她做正室,所以自打杨落尘进门后,魏瑾菱就处处给她难堪。
比如看似好心送衣裳,却故意挑选比正红稍有偏差的石榴红代替,而这些细节也只有官家娘子十分重视,这也是官家女儿们未出阁前必会学习的东西。
都知道自古正室才能用正色,而魏瑾菱此举就是认定杨落尘乃江湖人士,对于这些官门才会讲究的东西不了解,想让杨落尘难堪。
殊不知杨落尘虽出身虎啸楼,但是该学的东西一样都未曾落下,甚至懂得比魏瑾菱这个庶女还要多。
所以在外人看来魏瑾菱对杨落尘恭敬有礼,实则心中一直不满,处处刻意而为。而温澈冷落杨落尘,也少不了魏瑾菱在旁吹风。
所以魏瑾菱和陈珠儿,南菀一个也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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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侯府的第一日必然是不适应的,南菀也不知道自已究竟是何时睡着的,只觉得人刚睡着,就被同屋的婆子给踹醒了。
南菀眯着眼睛看向她,这时天都是黑的,婆子没好气地使唤道:“新来的,赶紧出去干活,别在这偷懒。”
南菀再看炕上的其他人,一个个都睡得四仰八叉的,没有一点起来干活的意思,看来也就是只使唤南菀一个人去干活。
南菀裹紧头巾立即走了出去,夜里的风很冷,冷得南菀身上直打哆嗦,出去后才知道要忙的活竟然是给温公府设路祭凭吊。
元京官门之间向来如此,高门贵府里若有人出殡,凡途经的府门前都会设路祭,聊表心意。
毕竟是温公府的夫人出殡,这点面子侯府还是会给的,便指使后院的婆子们随便设个路祭应付一下。
南菀一得知是给母亲设的路祭,二话不说,一个人一点一点地往府外搬东西,然后一点点弄好。
漫漫黑夜里,元京里冷风瑟瑟,吹得街头像是哀嚎一般,让人害怕。
而南菀却不知疲惫的,一个人连搬带扛的,将路祭小心翼翼地摆好,头巾的掩盖下,已是泪流满面。
瘦小的身子在这寒风中却是岿然不动,如同侯府的翠竹一样,迎风而立,毫无畏惧。
也正是这一刻,昨日景北潇带给南菀的恐惧烟消云散,心中复仇的火焰又重新升起,南菀立在这元京的黑夜里,心底从未有过的坚定。
直至温府送殡的队伍走来,南菀一眼就看到了假模假样的陈珠儿和魏瑾菱二人,披麻戴孝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被身边的女使搀扶着,尤其是陈珠儿,哭得梨花带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自家亲生姐妹,令南菀心中作呕。
见队伍缓缓走来,南菀立即跪地俯身,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额头磕在冰冷的地上,泪水早已打湿地上的砖块,极力忍住内心的悲伤。
南菀心中默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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