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久缩在座位上,捂着酡红的小脸,胡乱的点点头,眨了眨清透水润的双眸,心中奇怪的想法更是加深了几分。
昨天晚上,她大概是不小心启动了他身上的某个开关,所以贺洲今天才那么不正常。
这男人现在的模样,简直就像狐狸成精了一样,眼角眉梢春色无边,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薄唇微扬,一张俊脸泛着逼人的艳意,漂亮却丝毫不显女气,只更添了几分勾人,撩的人心尖酥痒。
祝安久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视线,打开车门落荒而逃。
贺洲看着她的逃窜的背影按着额头无奈的笑,亲了个脸颊就这么害羞,以后更进一步的话,还不知道会怎样。
垂着头无奈的笑了笑,贺洲启动车子,往来时的方向开去。
要是她知道自己对她心里抱有的想法,还不知道要羞成什么样呢。
这么一想,他心口更痒了,唇角勾起,真是越来越期待那天的到来了。
周游川远远的看到祝安久做贼一样溜进校门口,他加快脚步,跟在她身后,拍了下她的肩。
祝安久吓了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有点心虚。
她回过头,愣愣地看着身后高高瘦瘦,穿蓝白校服的少年。
周游川见她一惊一乍的,以为自己吓到她了,歉意地笑了下,疑惑地问道:“你跑什么啊?还有十分钟才上课,现在慢慢走过去并不会迟到。”
祝安久此刻还没缓过神来,满脑子都是她下车的时候,贺洲笑着对她说的话。
“没事记得想我。”
余音绕梁,缠绵入耳。
恰好,她现在刚好没事。
周游川见她久久不说话,以为她没听清,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又看到她脸色泛红,顿了顿,问她:“怎么脸那么红?生病了吗?”
祝安久憋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她指了指天上悬挂的太阳,说:“被阳光晒得,九月底秋老虎嘛,现在还是有点热。”
周游川有些狐疑地点点头,余光不经意间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点,他愣了一下,问:“你脖子怎么了?”
祝安久刚刚跑过来的时候,领子已经软软的滑了下去,此刻皱巴巴的搭在她的脖子上,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一点红痕,分外清晰。
她大脑飞速运转,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开始思考,结结巴巴的编了个拙劣的理由:“昨晚被蚊子咬的。”
周游川目光扫了一眼,没太多想,随意道:“晚上睡觉没开空调吗?”
“那只蚊子生命力比较顽强,不怕冷。”祝安久心虚地冒冷汗,继续胡编乱造,“在我身边缠了我一晚上,特别烦人。”
“哦,这样啊。。。。。。”周游川还想再说两句,祝安久此刻满头大汗,脚步又加快了几分,看到教室大门才缓下步伐,她两眼放光,急急忙忙打断他:“到教室了,走吧走吧。”
她一边朝教室跑过去,一边心中腹诽,这位兄弟你可别再问了,再问她就要冒烟了。
。。。。。。。。
贺洲回到家,收拾好行李,临走前进卧室看了眼有没有什么东西落下,视线一扫,顿在了角落的垃圾桶上,里面有条黑色的内裤,是他早上五点多扔掉的。。。。
他脊背一僵,有些庆幸自己的这个习惯,大步走上前,把带子绑好,心虚地环顾了一圈屋内,右手拎着行李箱,左手拿着垃圾袋,慢悠悠地出了门。
国外机场。
机场出站口停了辆黑色的路虎,旁边斜靠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套西装,内搭黑色衬衫,身姿笔挺,剑眉星目,五官深峻,眼尾处有一道细小的伤疤,神情一片淡漠。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弧线锋利的轮廓晕染着疏离与冷漠,有种桀骜不驯的野性。
贺洲戴着墨镜,抱着流氓兔,对周围看向他的目光视而不见,身后的助理拖着行李箱跟在他旁边,远远的,就看到周惊寒修长挺拔的身影。
贺洲前几年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人识的周惊寒,两人脾气秉性颇为相似,连相貌都是个顶个的出挑。
所以以前常常有人把他们放在一起做比较,二人你来我往的暗中过了几回招,各有胜负,最后竟然生出来几分惺惺相惜的感情。
不过平时见面,依旧势如水火,颇有几分王不见王的感觉。
贺洲摘下墨镜,旅途带来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立刻斗志昂扬,精神抖擞的走过去,闲闲地扯出一抹笑容,对着他说:“这不是周大总监吗?今儿有空亲自来接我?这么看重我?”
周惊寒拿掉嘴里的烟,一双锐利淡薄的眸子波澜不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锁骨处的牙印上,问:“你有病?”
贺洲手指放上去摸了摸,想起了某个小姑娘被他圈在怀里,面红耳赤的模样,嘴角弯起,眼底露出一丝柔色,半真不假的胡扯道:
“家里养了个小姑娘,知道我要出差那么久,那叫一个舍不得,非要在我身上留点痕迹不可,耳提面命的不准我遮起来,那我除了遵命还能怎么办呢?”
周惊寒嗤笑一声,眼皮轻掀,说:“老早就听裴渊说你找了个十七岁的未婚妻,现在一看,你果然一点人样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