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温和地一笑,状似无意地问道:“林老师最近好吗?”
“她有好几天没给我电话了,这学期她课不重,钢琴师的工作又辞了,应该不错吧,兴许恋爱了呢!”舒樱顺嘴说道,想起那晚林蝶打来一通关于爱上一个不可能相爱的人的电话。
肖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颤,“她有男朋友了吗?”
“呵,我乱讲的。其实追她的人超多,但因为对以前的男友总是割舍不去留恋,她是个恋旧的人,爱活在回忆中,一时很难接受别人。”舒樱长长地叹了口气。
林蝶外形清丽,性情又淡雅,只是初恋时所爱非人,不知不觉成了心口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到现在,还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肖白全身像电击了一般,那个对他说“上帝不会让一个人永远孤单”的小林老师会有这么刻骨铭心的过去?她并不是看上去真的那么青春、阳光?
这个时程不是上下班的高峰,路上不堵,车很快就了生化研究所。
舒樱谢过肖白,下了车,摇手向他道别。
肖白问要不要等她,她说不要了,她有可能在里面呆很久。
肖白怔怔地看着生化研究所黑漆漆的门牌,点点头,一脸深沉地开着车远去了。
舒樱真的在生化研究所呆了很久,董健送她出来时,天色渐渐暗下来,街景仿佛淡淡地染上了一层雾。
“这件事不要太急,五年可以,十年也可以,要把自己的身子养好、腹中的BABY照顾好。”董健叮嘱道。
舒樱过意不去的说:“不会拖那么久的,我已经够麻烦董所长的。”
“哪里的话,你呀,”董健叹了口气,“真的挺倔,在八0后的孩子里很少见。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尽管给我打电话,路上小心。”他为她拦下一辆出租,体贴地替她打开车门。
舒樱一再地感激,董健摇手,心疼地直眨眼。
车上,舒樱摇出手机,明后天都要有事,她应该知会一下詹安尼。
詹安尼此时正呆在宁曼曼的寓所里,一场疯狂的缠绵刚刚结束,宁曼曼在浴室沐浴,他面色阴沉地站在窗台前抽烟。
不知是惩罚自己,还是惩罚别人,他非常卖力的投入了这场男女激情游戏之中,当肉体的欢悦褪去,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松感,心情反而更坏了。
手机在桌上颤动地转着,这支新换的手机,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有点惊喜地奔过去。
“喂?”冷漠的声音有一丝暗哑。
“詹总,我是舒樱。”舒樱的声音,隔着长长的电波传来,是依然如故的清雅恬美。
“嗯,有事?”他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想请三天假,有些私事要处理,可以吗?”
心突地一沉,她怎么从今天看到他和梁清打架后,事情就多了起来,搞不好后面又要来个辞职了,詹安尼不觉有点火大,“上班怎么可以这样随意,一点规矩都没有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对不起,詹总,我真的有事,很重要的事。”舒樱无奈地说。
“那好吧,随便你。”他低吼道。
“亲爱的,怎么了,口气好凶哦,也不怕人家会吓着。”宁曼曼披着一件酒红色的睡衣,楚楚动人的走过来,环住他的脖子,娇嗔地抢过他手中的手机,不由分说地合上,“在我这里,你要完完全全属于我,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哪怕是工作也不行。亲爱的,我有这个权利吗?”
詹安尼冷漠地瞪着她,一言不发。
那边的舒樱盯着突然被挂断的手机,呆呆地坐着。
三十二,情场如战场(三)
宁曼曼有一点点的难堪,詹安尼脸冷成这样,刚才那通电话,一定很重要,她这娇撒得有点过了。但她可是久经风月场的人,很擅长力挽狂澜。
她眨巴眨巴眼,身子一软,把他推坐在躺椅上,自己顺势跨坐在他膝盖上。沐浴露的清香,女人身上的热气,一阵一阵,呼呼地扑向詹安尼。室内只一盏淡黄的壁灯,光束柔柔的,宁曼曼的两颗正琥珀色的瞳仁,如窗外颤微微的月色,令人不禁心动神移。
詹安尼的脸上很煞风景的一片空白,让人读不懂他此刻的心思。
宁曼曼娇笑着,红唇勾起一弯好看的弧度,樱桃色的唇彩,闪着果冻般的光泽,她用吴侬软音曼声说道:“亲爱的,对不起啦,难得见面一次,人家情不自禁吗,要不,咱们再打回去,我帮你拨号,但是要快哦,别让人家久等。”
话是这样说,一双纤手状似无意的把桌上的手机往外推了几推,直到臂膀碰不到的距离,然后,她狂野地扯住他的领口,按低他的头,冲着的唇就啄了下去,一双手不安分地在他的阔背上游走。
詹安尼好定力,一动不动,睁着眼睛,冷冷地看住她。
宁曼曼不想放弃,索性抬腕缠上他的颈,放慢动作,一下一下地吮着他的唇,轻咬摩挲,好一番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