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出租车司机有些为难,“行吧。。。。。。那我就把你送到那儿。如果不是你要找的医院,可别怪我啊。。。。。。”
“不会怪您的。”
“贤文路那里好像都是一些卖建材、搞装修的呀,真的有个医院吗?
“有的。”
“你去那里干什么呀?”
“看望病人。”
我因为有点晕车,回答完这句就脑袋靠着车窗,闭上眼睛休息了。司机看到了,也就没再和我聊天。
当车停在一个拥堵的“t”字路口时,我因为晕车,胃里翻江倒海,眼睛也又胀又痛。
出租车司机看着前方长长的车队,无奈道:“要不。。。。。。要不你在这里下车,步行过去可以吗?前面过了红绿灯路口,再直行大概两公里,就差不多到了。这堵的太厉害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过去呢。”
“行。”
一方面我晕车太难受了,能少坐一会儿简直就是“大自然的恩赐”,另一方面,这个路口又窄又旧,没有清晰的规划,只高高地挂了一个红路灯,所以的确堵的厉害。如果我不在这里下车,不知道要堵多久呢。出租车司机想在这里掉头回去,我也不愿意为难他。
但是。。。。。。当我支付了车钱,下了车,打开手机导航软件,我看到自己距离贤文路尽头的无名建筑,足足有六公里。
这时候,我本来乘坐的出租车已经掉头开远了。
这里的位置偏远,不好打车,我无奈地笑了笑,只好跟着导航徒步过去。
当我走出去了两三公里,周围开始显得荒凉,连稀拉拉的房屋和小商店都看不到了,只有一辆又一辆落满灰尘的小汽车,从我身边疾驰过去,扬起一片尘烟。
路边的绿化也越来越糟糕,植物们又脏又萎靡,明显很少有人打理。当然了,走到一定距离以后,路边的花草树木已经变成了纯野生。
在经过一片建造了一半的工地时,我看到一名环卫工人正站在工地大门口,用长柄夹子夹起地上的烟头。
他头顶后方的铁皮上贴着工地的停工公告,身后不远处停着他装工具的小三轮。
我向他询问:“您好,请问您知道卓川医院在哪儿吗?”
环卫工人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只用手里的长柄夹子指了一个方向。
“谢谢您。”我说。
卓川医院果然就在附近。
在十字路口处转弯,绕过一大片长满野草的荒废公园后,我终于看到了几栋带有满满风霜气的高大建筑,被同样饱经风霜的围墙环绕着。
奇怪的是,它看上去并不像普通的医院,反而让人联想到精神病院、监狱之类的地方。
我加快脚步,沿着尘土飞扬的路面绕了大半圈,才终于看到了卓川医院的大门和安保岗哨。
岗亭比一般的安保岗亭大的多,上面贴了好几张白纸,应该是什么公告或通知。医院大门很干净,但掩不住它的陈旧古朴。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片建筑光秃秃的,到处都没有“卓川医院”相关的字眼,甚至连个什么标志符号都没有。
我真的。。。。。。没有找错地方吗?
手机在这时恰好震动了一声,是维尔马斯教授的信息:“吴歧,到地方了吗?顺利吗?”
“刚刚到门口,让您费心了。”
“没什么。有事给我打电话。:-d”
在我打字回复的档口,一个腰间别着电棍和对讲机,穿着黑色保安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笑眯眯地问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