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爷爷去村口绕了一圈,回来时神色有些凝重:“来看晚会的人比我们预估的人数还要多,你们多找一些人巡逻村里,要防着有人闹事,也要防着有人手脚不干净,趁乱偷东西。”
易大伯应了一声,就赶紧下去安排人了。
易爸则负责指挥人调试现场设备,与河溪村临时组成的晚会各部门进行交涉协调,忙得几乎脚不沾地,嗓子都喊得破音了。
谢知松见状,便上前帮忙,有他在,好歹让易爸能喘过气来。
此时易然已经穿好礼服,脸上画着淡妆,正弯腰帮易妈盘发化妆,她动作很快,没两下就弄好了。
“妈,你看看我帮你梳的头发怎么样?”
易妈照着镜子,不住点头:“好看!”
她此时身穿金丝绒绣花立领的大红长裙,乌黑的头发被编成辫子用绢花别在脑后,再加上浓淡相宜的妆容,气质变得大气端庄起来。
大伯母夸赞道:“二弟妹这么一打扮,倒像是回到了三十年前你刚嫁来河溪村的那天,水灵灵的,嫩得跟朵花似的。”
易妈忍不住噗嗤一笑:“现在都是老菜帮子了,哪里嫩了!”
这时田婶子从隔间出来,一边走一边不自在地扯了扯裙边:“年轻的时候没穿过裙子,没想到老了老了,反而戴起花来,脸上还擦了红粉,跟个老妖精似的。这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
“哈哈哈!”几人纷纷笑了起来。
就在易妈她们几人互相打趣时,易欣和易文远、向大海这三人蹿过来了。
她一脸慌张:“二伯说今天来了九百多个人,活动广场都快坐满了。这么多人,加上我们村两百多人,人数得有上千!我怕我待会上去紧张得讲不出话来。”说着,她用手肘捅了捅向大海,“万一我卡壳或者说错了,你记得赶紧接话过去,别让别人看出来。”
她的搭档是向大海,而易然的搭档则是易文远,两组人轮流上台。
向大海哭丧着脸:“我也紧张!你别指着我了,没看见我的腿一直在抖么?那是被吓的!”
易欣视线往下,果见他的腿抖得跟筛子似的:“……”
易然:“你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的么,跟谁都能聊得来,就那么几百个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跟一个人聊天,和同时在一千多人面前讲话还是有区别的。”向大海一脸生无可恋。
易然看向易文远,就见他貌似很镇定道:“我感觉还行,不怎么紧张。”说完,他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易然:“……”
这寒风呼啸的天气,你穿着一身单薄的西装,还冒汗了,这不是紧张又是什么?!
晚上七点整,晚会正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