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耳房有当值婢女,但虞茉不大习惯使唤人,兀自起身,掬一捧清水净面。 冰冰凉凉的触感镇静了“梦境”带来的激荡情绪,虞茉擦拭过水珠,在菱花铜镜的梳妆台前坐下。 她平素胆子小,可此时此刻,望着镜中身着古装的女子,非但不觉得可怕,反而满是怜惜。 “是你吗?”虞茉抬指轻拂镜面,呢喃道,“你不希望我隐姓埋名,对不对。” 实则,方才睡梦中所经历的,在她醒后已然趋于模糊。 唯独温母柔和宠溺的嗓音,始终萦绕心头,也令她沾染了原身的恨意—— 恨那对害死母亲的狗男女。 虞茉“死而复生”后,从院中仆从口中听来过只言片语,大抵知道,其实是先有的柳巧儿,然后才有温怜。 当年,虞长庆与柳巧儿乃是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