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自来疼爱他,他毁了容这疼爱大抵也不会少,云起自小乖巧,看了他只会难受的不行。
可红叶吗,别以为他不知道,红叶对他这脸的爱惜,更甚于爱惜自己的脸,时常叨叨着要云倦顾好那脸。
一刀又一刀,云倦的手很稳,为了日后疤痕能有序点,不至于恶心了人,他还特意数着道划,刀刀深可见骨。
划了脸后云倦整整烧了一周,军医给他准备了面具,他挂在床边做摆设,死了的人的仇要报,活着的人他更要护着。
从此只拿笔的手开始舞刀弄枪,云倦的身子渐渐强壮,身形魁梧起来后,再也没有人能认得出来他。
不知情的各方势力只得到消息,云倦死在了一场矿山坍塌之中,尸骨无存。
林家军里多了个不要命的小将,他一步一步从卒子爬上来,在战场上冲的比谁都狠,下了战场也不言语,独自待着的时候像匹孤狼。
军医与他有救命之恩,云倦时常去帮忙,战场上下来的士兵时常有伤口感染最后不治身亡的,军医为了减少死伤用尽各种办法,最后发现酒似乎有些用处。
可非得是好酒不可,军医为此愁大了脑袋,直到往边境来的商人带来消息,不远的一处小县里酿出了好酒,云倦才决定来此看看。
回忆结束,他坐起身,问那小哥儿,“你可看清他了,气色都还好吗?”
“好得很,白里透红的,我悄悄跟了他二人一路,你那个弟弟可真能吃,嘴就没停过。”
云倦愣了愣,云起?能吃?
他弟弟猫一样的胃口,自己从前买了好吃的回去,也得哄着才会吃点,不好吃了不顺口了就抿着嘴用眼睛偷偷看人脸色,然后想办法把东西赐给下人。
“那个秦公子都没正眼瞧我,我跟你说,我这般好看的人,不正眼瞧我的除了你就是他,不是我自夸,你弟弟长得不如我。”
云倦没管他自夸,起身进了屋子,声音传出来,“我叫你查云起的近况,你可查出了什么没有。”
“你那弟弟除了在京里时吃了点苦头,旁的没什么,最近似是要写什么话本子,可见是真闲得慌。”
话本子,云倦将此事记下,又问,“那红叶呢,他何时来的这里,又是何时走的?”
“我就知道你得问他,走了至少月余了,何时来的不大清楚,来此作甚也不大清楚,你真不能怪我们,他身边人太多了,京里的消息更不好查。”
小哥儿嚷嚷着往屋里走,被云倦一个眼神定在外面。
“得得得,知道您大少爷有家室,我不进了,连口水都不给喝,什么人嘛。”
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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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嘴上抱怨,面上却没有丝毫不悦,红叶的男人,他既然抢不来,就帮红叶守着,到时候让红叶欠他个人情,好叫那心高气傲的头牌给自己烧火做饭。
美滋滋的想象红叶一脸屈辱给自己做饭的场面,小哥儿正笑的一脸傻样。
屋里飞来一个布袋,正正砸在小哥儿脑袋上,里面是一张银票并几个碎银子。
“你有病?你那银票是烫手吗,票子给多了,这怎么还有碎银子,你拿这钱打发谁呢!”
“谁说那是打发你的,你光演那一出我不放心,那秦遇万一喜欢女子更多一些呢?看他现在说得好听,你再去找个漂亮姑娘,去他那再演一出,别太刻意了。”
这话听得小哥儿直翻白眼,这人到底怎么把红叶骗到手的,他现下有些担心,红叶会不会真的只喜欢这人的一张脸,若是如此,这人情还能不能搞到手了。
小哥儿带着担忧离开,小院再次安静下来,云倦长长叹了口气,上次借秦遇的牛车躲了一躲,他本想的是,秦遇已经上了林家军的船,便是自己被发现了,秦遇大概也会帮忙。
谁知最后了这姓秦的给了他这般大的惊喜,他听那老仆和秦遇聊了一路,事不关己只觉得这姓秦的嘴上着实是好听的,究竟是不是那样人,与自己也没关系。
后来知晓那所谓的未婚夫郎竟是自个儿亲弟弟,云倦可谓又气又急,好好的小哥儿,遇人不淑可要完蛋,云起那般柔弱的性子,高兴不高兴都自己忍着。
云倦想想都忧心。
唉,还得想办法把秦遇从林家军这船上再赶下去,孤家寡人拼一拼还行,带着云起可不安全,好好的,乱酿什么酒,带着夫郎种种地读读书,生个孩子热炕头多好。
可别瞎掺和,这事得瞒着,绝不能叫云起知道,他安安稳稳的就够了。
云倦本还有几分相认的心思,胡思乱想一番又觉得的不行,兄弟二人总要有一个过得好的,打定了主意,他又开始放信鸽。
得把各方势力的眼线从这小县里挪开,这里眼下着实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