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些愤怒的苗头,但我也清楚他的愤怒是对他自己,而不是对提出了分手的我,连到了结尾,裴既望仍旧没有将我写进他的故事里。 回到家,我坐在裴既望以前坐着发呆的单人沙发上,照着他的角度望过去,那里有个小桌子,上面摆了一张我和父母的全家福,以及一盆养得很好的多肉,是我五岁的小侄女送我的。 裴既望总不会是羡慕我们一家三口,至于那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多肉,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养植物的习惯,多肉对于他而言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我也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分手后很久,某个春天,我路过一间花店,意外看见了裴既望。 他站在一排架子前,满脸不耐烦,眉头紧拧着,他旁边的男生很高,有点黑,系着咖啡色的围裙,应该是老板,他手里拿着一盆多肉,手舞足蹈地像要给他看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