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实在是忍俊不禁,笑得肚子都快疼了。永琏也被糖罐子逗得笑个不停,上前劝道:“妹妹,你快别说了,去站一会,明天就能有点心吃了。还有啊,你若是不听话,额涅会生气的。”
糖罐子听到傅丹薇,怏怏说了声好吧,熟门熟路走到墙壁边站着了。
没过一会,弘历来到东暖阁,见糖罐子站在那里,便知道她肯定是闯了大祸,忙问了缘由。
雍正全部告诉了他:“以后你要多看着她一些,如今天气热了,永琏也该去学习游水。不然以后是个旱鸭子,遇到水就傻了眼,这可不好。”
弘历打量着永琏的小身板,笑着说道:“永琏身子弱,只怕下不得水。”
雍正皱眉,说道:“永琏平时吃饭有节制,他虽瘦了些,身子骨还算不错,这大半年来,连个喷嚏都没有打过。倒是永璜,胖是胖了,就是虚得很,三天两头的,不是发热就是肚子疼。说是开了蒙,正经学却没上几天,这样下去可不行。”
弘历想着永璜的身子,跟着泛起愁来。只是富察氏去世之后,伺候的奴才哪怕再尽心,肯定比不上生母。
傅丹薇院子的饭菜做得不错,永琏与糖罐子以前吃饭挑嘴得很,现在他们每餐都吃得很香。
弘历琢磨了下,笑着说道:“汗阿玛,御膳房以前派过厨子去正院学着做菜,不如把那人调到永璜身边去伺候。等永璜身子养得好一些,念书就不会再耽误了。”
雍正一眼横了过去,冷冷说道:“教养教养,教在养之前。永璜是吃得不好,还是穿得不好了?永琏每天都告诉我前一天吃了什么,不过是再也简单不过的菜品,从未吃过名贵的燕窝人参。倒是永璜那里,我知道你生怕他吃不好,成天燕窝就没断过,如今倒把他养得身子不好了!”
弘历被雍正训得直抬不起头,再也不敢提厨子的事情。
雍正抬头看去,糖罐子靠在墙上,小脑袋一点一点,已经打起了瞌睡。
屋子里放了冰盆,雍正怕她着凉,干脆让弘历领着糖罐子回去,交给傅丹薇管教。
傅丹薇听了前因后果,把拼命往后躲的糖罐子揪了出来,严肃着脸说道:“躲是躲不过的,走快些吧,外面热,回屋去再仔细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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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罐子蔫答答的,老老实实跟着傅丹薇走了。弘历看得直笑:“糖罐子真是个无法无天的丫头,也只有你制得住。”
人说隔代亲,以前傅丹薇父母对她严厉,爷爷奶奶却溺爱得很,到了雍正这里也不能免俗。傅丹薇看向糖罐子,她正在悄悄朝弘历皱鼻子,满脸的不悦。
傅丹薇眼神沉了几分,糖罐子一缩脖子,乖乖跟着傅丹薇进了屋。
在外面走了一段路,身上出了一身汗,傅丹薇领着糖罐子去洗漱换衣出来,让她在面前站好,问道:“糖罐子,你可知错了?”
糖罐子耷拉着脑袋答道:“我知错了。”
“错在哪里?”
“不该爬高高,额涅说过会摔下来,很疼。”
“那你为何还要爬那么高?”
糖罐子抬起头,哭唧唧答道:“我想要吃点心,汗玛法放在了高的地方,不给我吃。”
傅丹薇摸着她鼓鼓的小肚皮,说道:“汗玛法是怕你吃多了,会吃坏了肚子,才不给你吃。生病了要吃药扎针,你怕不怕?”
糖罐子已经很久没有吃药扎针,早就忘记了药的味道与扎针是什么样子,摇着小脑袋答道:“我不怕。”
弘历在一旁默默看着,听到糖罐子的回答,几乎没被她逗得笑起来,不禁看了傅丹薇一眼。
傅丹薇笑眯眯说道:“好啊,既然你不怕,中午我们吃苦瓜吧,药比苦瓜苦多了,你若吃得下苦瓜,以后尽管爬就是。反正摔下来痛的是你自己,吃苦药的也是你自己。”
糖罐子不知道苦瓜是什么,天真地一口答应了。
中午厨房的饭菜送了上来,夏天吃苦瓜,能消暑开胃,不过苦味却没多少人喜欢。
傅丹薇特意吩咐了厨房,没让先把苦瓜腌渍去除苦味,直接切丝,只加了些豆豉进去干煸。
弘历不喜欢吃苦瓜,筷子都不带经过这盘菜。傅丹薇夹了些放在糖罐子碗里,温和地说道:“吃吧,这就是苦瓜。”
糖罐子夹起来送到嘴里一尝,脸立刻皱成了与苦瓜一样,张嘴就要往外吐。
傅丹薇重重嗯了声,糖罐子吐到一半,忙把剩下的含在了嘴里,含糊着哭道:“额涅,我错了,我不要吃苦瓜。”
“不行。你不能每次只光说知错,却不改正。先前你说不怕吃药,既然说过了就不能后悔,可不许吐掉啊!”傅丹薇淡淡说完,夹了筷子苦瓜,面不改色吃了进去。
弘历想到雍正的教训,沉吟了下,咬牙跟着夹了一筷子苦瓜,跟着囫囵吞了下去,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吃吧,这道菜吃了好,你看,一点都不苦的。”
傅丹薇忍笑,弘历的脸都快跟吃了屎一样难看了,亏得他能说得出口骗糖罐子。
糖罐子才不傻,含泪咽下了嘴里的苦瓜,放下筷子溜下桌,扑到傅丹薇怀里哭着求饶:“额涅,我怕吃药,我不要吃苦瓜。阿玛骗人,罚阿玛吃完。。。。。。”
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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